真正的麻烦是我大学第一个寒假回家的时候出现的。本来头天我爸说要开车去接我的站,结果那天到站后等了半天没人来,给我爸打电话,听我爸声音像是喝了酒。
于是我只好自己打车回家,到家之后敲门,是我爸开的,一开门就闻见我爸身上的酒味,给我开了门之后,我爸脸色挤出一个笑容,替我把东西拿进家,说了句你先歇歇,一会儿吃饺子,然后就进卧室躺在床上。
这时我妈才从厨房出来。一看见我妈我当时就傻在那里了,我妈身上穿了一件吊带孕妇连身裤。肚子已经涨得像鼓一样了,乳房涨的像两个小皮球,从吊带旁边溢出来,连走路都一摇一晃了。我半天回过神来,正想问我妈怎么回事。
突然想到这肯定和她被搞有关,于是住嘴不问了,和我妈例行公事地说了几句话,装作没看见她的肚子。其实我妈也看出来了,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饺子好了,我们坐在桌子上,一边吃饺子一边聊天,无论我妈和我爸都只问我在学校的事情,对家里的异样闭口不谈。吃完饭之后我抢着去洗了碗,一边洗碗一边觉得,家里的气氛压抑得渗人。
第二天我三姨和大姨请我去大姨家吃饭。我妈和我爸都没去。我妈和我大姨关系最好,可是我大姨年纪大了,所以没有给我妈去陪床。吃完饭以后,我借故赖着不走,直到我大姨的孩子们也都走了。我才小心翼翼地问起我大姨我妈肚子的事情。我大姨当时就一拍腿,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这就是命里的罪。」原来我妈自从出事以后,到我临走的时候,已经两个月没来事了,我开学报到走了之后,我妈去医院检查,医院说是精神上的刺激加上生理的应激反应,导致的月经不调,开了点药让我妈再调养调养。
我妈给单位请了病假,在家休养,没想到调养了好几个月,还是没来事,去医院次次都说是正常反应,让按时吃药,等到我妈发现自己肚子和乳房已经明显变大,才有点慌了,正好那天早起准备去医院再看看,路过炸油饼的早点摊,一闻油烟味,当场就忍不住吐在旁边的绿化带里了。
这下我妈才真着急了,找了个妇幼医院一测,怀孕已经五个月了,胎儿都成了型了。吓得我妈当场就腿一软,坐在医院的楼道里起不来了,被熟人看见才送回家里。因为这几个月我爸根本没碰过我妈,有孩子的话肯定是那伙人的。我妈哭得昏天黑地,也不敢告诉我爸,准备让我大姨陪她偷偷去把孩子打了。
没想到跑了好几个医院,人家都嫌我妈年纪大加上孩子月份大,怕打胎打出危险,死活不给打。这么一说,我妈也有点害怕,就这么一拖拖了一个多月,我妈肚子越来越大。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公安局又通知我妈说那伙人都抓到了,让我妈去认人,这事不知道怎么让我爸给知道了,也没通知我妈他就给回来了,按他的原意可能是想打那几个人一顿,只要给看守所塞点钱,一般来说只要不打得太厉害都会通融的。结果我爸一回来,看见我妈的肚子,当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气得整整一天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就让我妈去打胎,等知道医生说不能打胎的时候,他更气了,气得当天就回了内蒙的工地。我妈就这么让我三姨陪着去看守所认了人,据我三姨说我妈看见那几个人的时候吓得直往后缩。法院说这案子已经进入了公诉程序,准备年后开庭,让我妈做好准备或者代理人。
就这样,家里这个年也没过好。眼看着我妈的肚子从六个月现在已经拖到了七个月,打胎是不可能的了。我爸在家的时候就是睡觉,要么就出去打牌喝酒。
过年的时候原本我们一家年年会回老家过年,这次也没有回去。熬到年后,我实在在家里呆不下了,就收拾东西回了学校。我爸和我妈也没怎么拦我。
但是我回了学校就后悔了,因为我晚上睡觉一闭眼就会想到我妈挺着大肚子的样子,而一想到我妈大肚子的样子,我就想起我妈那天晚上被轮奸的样子,鸡巴涨得非常难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是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跟我妈年纪差不多大,只是没有我妈丰满,我们通过QQ认识,然后很自然地就出去开房了。
第一次我出得很快,她也没有埋怨我,第二次稍好了点,第一晚我们做了三次,时间都不算太长,过了一个月我们又见了一次面,这次也不知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搞都不射,最后她开始告饶了,我也有点发愁,后来我突然想到我妈被轮奸的样子,一下子感觉变得非常强烈,又插了她三分钟就射了。从那以后我就经常这样,先干她个半死,然后想着我妈被干的样子快速射出来。射完之后我看着她下身流出来的精液,就老和她开玩笑说让她取了环给我生个孩子,她总是笑骂我有毛病,但其实我是真的再想看看中年妇女大肚子的样子,尤其是在家里我没看到我妈裸体的大肚子样子,非常遗憾。
等我再次放暑假回家,虽然我在给家里打电话时一直小心地回避着妈妈的事情,但是我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果不其然,我一回家就闻见家里浓浓的奶腥味,我爸不在家,我妈穿着一身哺乳用的衣服,就是胸前可以掀起一块布,方便哺乳那种。
虽然肚子已经下去了,但是奶子比过年我见的时候又大了两圈,胸前几乎要放不下了,两个奶子挤在一起。原先我的卧室里现在放着一张婴儿床,里面躺着一个男婴,看着很健康。我问起我爸,我妈说我爸现在基本已经不怎么回家了,虽然不打算和我妈离婚,但是他也不愿意见到这个孩子。正说着,孩子醒了,我妈赶紧过去抱起来,一边颠哄着,一边掀起衣服,把一个紫黑色的奶头塞到孩子嘴里,孩子马上大口大口吃起来。我看着我妈看孩子的眼神,没有一点屈辱和难过,反倒闪着喜爱和母性的光,只好暗暗叹了一口气。
等孩子又睡着了,我小心地问起我妈以后的打算,我妈这才说起来,那几个人已经判了,最多的判了十一年,最少的四年,生孩子之前我妈和我爸就已经商量好,等生完孩子之后就托人和监狱方面联系,做亲子鉴定,鉴定出是谁的,就是谁的。我回来之前一天,我妈刚抱着孩子去做了鉴定,鉴定结果要过几天才能出来。我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要结束了。
过了几天,鉴定结果出来了,孩子是一个叫贺永贵的河南人的,四十多岁。
我当时也不知道谁叫贺永贵,后来才知道那就是第一个强奸我妈的老民工,他被判了六年。狱方帮忙联系了他的家属。他是个老光棍,家里只有他老娘一个人,其他兄弟姐妹其实还有,但是都不愿意来,他老娘倒是答应得很痛快。狱方让他们和我家直接联系,然后就不管了,因为我爸根本就不愿意再面对这件事,所以和他家联系这件事就落到了我的头上。我们约好了日期,他老娘从老家坐火车过来。但是就在这节骨眼上,我妈的妇科病又犯了,下身疼得走不了路,只能住进医院养着,医生说大概要养半个月左右,孩子也只能先养在我大姨家。我妈住进医院的第三天,贺永贵的老娘从河南老家过来了。我去接的站。老太太六十多岁不到七十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家里穷,穿得很土,脸色也蜡黄,但是衣服洗得很干净,人也很精神,灰白的头发挽在脑后,是个瘦小精干的老太太。下车的时候老太太提了一篮子红鸡蛋和其他土特产,要给我妈送。我本来想让她把东西留下然后去我大姨家抱上孩子当天晚上就滚,得知我妈住医院之后,非要去医院看我妈,怎么拦也拦不住。到了医院,老太太见到了我妈。当时我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精神基本恢复到了出事前的状态,而且因为刚生完孩子,人白白胖胖的,看上去也比较富态和有气质,结果老太太看到我妈,眼睛都直了,上去就把我妈手拉住了,说孩子你受苦了,居然还流了几滴眼泪,我妈本来很厌恶这种农村人,现在被她这么拉着,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让她絮叨着,憋了半天才说出俩字来:「没事。」等她好容易说完了,我妈才赶紧催促她抱上孩子回去,没想到老太太说我妈给她生了孙子,她没来伺候月子已经是很不应该了。这次好不容易来了,我妈身体又因为给她生孙子落了病,应该好好伺候我妈,非要伺候我妈住院不可,好说歹说都不管用。还好我妈当时住的病房里只有我妈自己,不然真可是让旁人看了无地自容了。最后我们只好同意她伺候我妈,但是事先说明不会让她去我家,老太太一口答应下来,说睡病房地上就行。
就这样,老太太开始在医院里伺候我妈住院了。刚开始说好是我和她还有三姨,我们三个人一替一天轮流来,但是每次轮到我们,老太太都抢着干活,伺候得细致无比,反而弄得我们站在一边无事可做。这样到第六天的时候,我三姨因为有事不能来了,就剩下我和老太太,老太太跑前跑后,叫护士、换液、拿药,伺候我妈大小便,丝毫不见疲倦,尽心尽力,我看着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我妈也有点过意不去了。多次让她别那么卖力,她只是笑笑,仍然是那么卖力。第七天的时候,病房里住进了另一个女人,瘦巴巴的。这女人不知是得了什么病,也是自己的姐妹伺候陪床的。不过后来我觉得这女人实在应该去治治舌头,因为她成天到晚说个没完,和姐妹聊完就和我妈聊,我妈懒得理她她就跟我找话茬。她住进来的第二天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我妈、我和老太太的异样,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有次老太太伺候我妈上厕所回来,躺在床上,瘦女人就对我妈说:「姐,你婆婆伺候得你真仔细啊。」我妈顿时满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太太倒是抢在前面憨憨一笑说:「给俺生了个大胖孙子,俺不伺候仔细了,不成忘恩负义了。」这时我才觉得这老太太不简单,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抢话,堵话真的很有一套。她先用话把我妈话头堵上,果然以后直到出院我妈都再没敢出声否认她不是我妈的婆婆。甚至后来大夫都拿她当我妈婆婆了,甚至还说我不体恤老人家,气得我差点想揍大夫一顿。
后来瘦女人就一个劲说起她自己当年生了个女儿,婆婆如何对她不好,丈夫如何对她不好的事,说着说着,总不忘夸几句老太太如何心疼媳妇之类的话。我妈又羞又气,又因为之前被抢了话头,没法反驳,只能忍着听,而老太太则是越听越来劲,脸上笑得连皱纹都舒展了,和瘦女人一唱一和,又夸起我妈来,两个人合伙把我妈臊得经常面红耳赤。后来病房里又住进两个女人,我不方便再去陪床了,这样就只剩下了老太太一个,我偶尔去看看,老太太活干得越多,居然越有精神了,几乎是全天在地上站着不休息,随时伺候我妈,全病房的女人都对我妈无比羡慕。
这样好不容易熬过了半个月,我妈出院了,出院后我妈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回了家之后就让我赶紧帮她买了火车票打发她走。我妈早上出的院,连中午饭都没让老太太吃,直接让我领着她上大姨家抱了孩子去火车站。我打车把老太太送到了火车站,在站台上,老太太又一个劲地对我说谢谢我妈的话,甚至说,看样子,我爸对我妈不是很好,如果我妈过得不舒心或者想孩子,随时可以去那边看看。我实在懒得听,只好应付地嗯嗯两声,连她跟我说的地址我也没记。直到把她送上火车,火车开动离站的时候,我才长出一口气,心想,这次总算完了。
送走老太太和孩子之后,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小心地不再提起这件事,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也像普通人一样,在大学里继续着我的学业。
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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