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虞要换了被奶湿的衣服,蒙克多在後头跟着进去就看见这副景象,坐在床边低头解着腰带的太子虞,因方才喂奶扯开了衣襟,领襟处都松散开来露出脖颈及一小截肩膀。方才的念头抛得一乾二净,他彷佛火烧一样大步向前抓住他的衣服裹紧了太子虞的身体微斥道:「不是还喊冷麽?」
诱人的香甜气息在蒙克多怀里流窜着使他马上又松开了手,太子虞继续慢条斯理地褪下了外衣,中衣明显沾着两团湿濡的奶水痕迹,他好像不过被泼到茶水那样,拿了巾布的手伸进去缓缓地擦拭自己溢着奶水的乳头。
太子虞换了第二条巾布,这奶水一直流,根本不可能擦乾净的,得──蒙克多环着他反而无所适从尴尬地不知道该做什麽才好,遂扯住太子虞的手抢着要去擦拭,嘴里还像要证明什麽似的频频直道:「我给你、帮你擦擦。」
那只擦拭的手却被往中衣里面带去,殿内漫着新摘的桃花香,也不晓得是谁添的。
轻握在掌中的手微冷,触感虽细致却骨节分明,不是他曾经一贯熟悉的手。怀中的人本来还嫌太过苍白的脸颊渐渐透出了红晕来,一张脸方才还白得几乎透明消散了,此时却艳浓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蒙克多看得真切,一时情迷不已摸了摸他透着几分瑰丽的脸。
气氛陡然变得这般醺人,鼻间盈满一股淡淡的甜香味,蒙克多脑里充斥着凌乱理不清的思绪翻涌。他口乾舌燥地吞咽着那香味,心跳骤然鼓动得非常利害,他为这忽而急促跃动的心口感到慌怯,忽而窘迫地想退开躲避这具身体。交叠的手指就要分开之际被一记反握,双手就忍不住将太子虞紧紧搂住了。
他搂得手劲极大,像要将太子虞揉到他身体里和入,他再也无法忍受,吻住怀里这个撩拨他情慾的男人。
那天过後,满足的不只是身体,对蒙克多而言脱缰失控又理不清的心思,不可思议地好像在细绵松软的雪花上颤呀颤,有点轻飘飘的。
在蒙克多的照料下,太子虞恢复得很快,到底是一直被仔细精心养大的,身子底本就好。蒙克多的日子彷佛回到往日的和谐静好,虽然前有与公子采的暧昧关系,但他那时到底有个妻子,可他现在没有妃子老跟一个男人颠鸾倒凤的实在荒谬。不过他又总不由得欢喜,如果不是这样异的身体,男人又怎麽可能会给他生下孩子?
微微冷香飘曳,太子虞倒在柜上靠着,蒙克多也就头抵在他肩上压着不起来,两人衣衫不整地呼声一高一低喘着气。两人浑身都是湿汗黏腻,尤其是相贴的下身更是不勘,也分不清楚是谁的体液更多一点。
蒙克多带着那种事後极为餍足舒畅的脸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什麽,晚霞的潮红就体现在太子虞那张俊脸上泼得艳光暧暧。太子虞躲开蒙克多的脸伸手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身上人却故意压得越来越紧,直到被他压得呼吸不过来开口模糊地喊了声重,蒙克多才挣扎不舍地起身。
他扯着衣服擦了擦太子虞被那样热情亲吮,濡湿一片又布满红印的大腿根部,然後简单擦拭了自己几下就去倒了盆水过来。看见太子虞拿着一团手巾身子往後侧弯不知道在擦什麽,上前就要拿过来接手,太子虞却紧抓住不给。
僵持了几回蒙克多笑道:「这後头,你自己弄不乾净的。」两三下就把人扯过来按住:「再也不看就是了!」拿着手巾在他臀间清洁时,春慵的懒怠在太子虞脸上都还没褪去,瞧着怀里那样馨香旖旎的身躯,又贴上去在他红润的耳边悄声说:「……我不进去,倒怪我那样舔你麽?」将怀里的人弄得像涂了红墨似的才罢休。
待得给他清理完了便帮他换了套衣服,要系衣扣时却扣得极为不稳,蒙克多手指局促紧张反覆着拧,那衣纽几乎要断了。太子虞推开他的手自己扣上了,蒙克多过了那一会才又想起忘了上药。打开柜子拿出药罐,这回药盖子转错了方向也没察觉,只是那样不停拧着盖子。
那话在他舌尖来回打转,斟酌了很久却说不出口欲言又止的,他何时需要这个阶下囚胯下奴同意了?明明以往他都直接就……。
这时太子虞拿过了蒙克多手中的药罐子转开来道:「蒙克多,我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