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目眩迷的性爱过后,我跟杜选之间开始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在流转。
不是因为上床这件事,而是因为后来两个人说的话。
一想到那几个字,我浑身就要哆嗦一下。
不论从客观上还是主观上,我都只能把那当做是激情当中的语言助词,没有真正实际上的意义。
就好像男人要睡一个女人的时候,用这句话来哄骗她。
当然,杜选不需要哄骗我什么,他想做什么就直接对我做了。
.....总之,那几个字竟然比做爱本身还让人无法面对。
自那天后,只要两人各自回房,两个房间中间的墙壁就会被打开,他做他的事,我做我的事,各自沉默着,到了睡觉的时候却躺在一张床上。
洗完澡之后,他会直接喊我过去,拍拍床边,连话都不用说,我就知道他的意思。
这时的我,跟他在一起时,又格外多了一种细微的心跳感。
非常拘谨,非常的害怕.....
好像有什么东西会从撕开胸口跳出来。
我们之间有种怪的感应,他的一个眼,一道命令,都快要让我心颤。
我通常都会乖乖地过去,慢慢的躺下来,然后任他抱进怀里。
这几天,我们每晚不过简单的做上一次,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地,热热的硬物在潮湿的穴口顶进去,他柔和地亲吻我的身体,我顺从地跟他接吻,心绪彻底融入了进去。
一次二十多分钟,在我潮吹之后,他也马上跟着射精,然后简单擦拭一番之后相拥着入睡。
从来.....从未有过的平静,从未有过的隐秘的不敢承认的满足。
但是只要从这个房间出去后,我们的关系仿佛又变得十分遥远,遥远中还在虚空中牵扯着蜘蛛吐出来的细丝。
杜可欣仍旧坐在杜选的对面,而我仍旧坐在杜选的旁边。
这个座次让杜可欣有些不满。
开饭之前,她主动一屁股坐到杜选的身边,笑嘻嘻地对我道:“小妹,我们换个位置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我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她见我没有任何意见,开始喜滋滋地给杜选夹菜。
原本以为这个位置的对调没有什么,后来却发现让我根本吃不好饭。
我跟杜选面对面,只要各自抬起头,眼就能碰上。
我一对上他的目光,手指便不自觉地捏紧筷子,牙齿咬合住,咀嚼的异常缓慢。
有种粘稠的的东西焦灼着。
他的眼睛非常有,不是那种雀跃的开心的,是男人充满的占有味道的,冷静的残酷的。
他的眼睛仿佛在说,你是我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我不过是在欣赏自己的所有物。
又有一种别样的情感从他的眼尾吊出来,轻轻一划,烧的我面红耳赤。
我们不知道对望了多久,看了几次,杜可欣手中的筷子突然掉到了地上。
我们被声响吸引过去,杜可欣道:“哥,对不起,我不小心的,刚刚有人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
她说的自然不是杜选,而是暗指我。
我撇撇嘴,这种无聊的把戏。
杜可欣作为一个女人也许察觉了什么,自此之后好像处处在跟我作对。
她好像一个不被妹妹容纳的姐姐,受尽了委屈和欺辱,经常找杜选哭哭唧唧的。
我以为她只是在用手段加强自己在家中的位置。
无可厚非。
这一切的侧重点并不在她,而在于杜选怎么想。
杜选很少同我交流,说话,更谈不上温软细语。
但是对杜可欣,却是不一样的态度。
或许他真的准备接纳进这个女人,而不仅仅是口头上的威胁。
对于这种情况,我是有点不舒服,很轻微的,有点别扭,情感上仍旧不喜欢有个陌生人在自己的周边叽叽喳喳地找麻烦,理智上,又觉得杜选也许需要这样的一个活泼的妹妹来调节他空虚冷漠的生活。
杜选的默认的认可,又让杜可欣有些变本加厉。
不过半个月,我心中的不适感竟然增加了一个维度。
有天晚上,杜选正压在我的身上做活塞运动,我挺起上半身去搂住他,牙齿咬住他的肩膀,杜选大力地撞击了白来下,我的吟哦的声音有点大,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吓得我顿时禁声。
杜衡抽身下床的时候,我立刻光着身子穿过墙壁跑回自己的房间,拧动落地灯,那堵墙合上了。
我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点,只有可能是杜可欣,艾管家在晚餐之后就会主动消失在主楼。
我裹着被子躺在床上,屏息听着声响。
不一会儿,我的房门竟然被敲响了。
我慌忙地穿上睡衣,赤脚上前,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