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光凄凄凉凉地照在没有点灯的屋子里,梁锦笙仔细地把玉势一点点塞进去,温柔地叮嘱温思思说:“你夜里睡觉时侧着身睡吧,小心别戳疼了你。”
温思思点点头没有说话,梁锦笙叹口气,低声说:“我明天出去找找路子,看有没有人能把你送出去。”
温思思忍不住问:“你怎么不跑?”
“我往哪里跑?”梁锦笙苦笑着说,“晴娘死了,我没脸去找师傅,我的本行也搁下好几年了,每天过着这种日子嗓子也坏了,我也不知道我出去还能干吗。已经这样了,就等哪天烂死在这泥潭子里算了。”
他轻轻给她盖上薄被,自己去一旁的短塌上睡下,四围寂静,温思思默默掉了一会儿眼泪,最后朦朦胧胧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梁锦笙等她吃完饭后果然出去了,又嘱咐她在屋里待着哪儿都不要去,这才匆匆出门。临走时他停下来,迟疑着问:“遇大爷会不会来救你?”
温思思吓了一跳,大声说:“不要找他!”
梁锦笙见她十分害怕,于是说了声抱歉,仔细掩上门走了。
温思思后穴中还塞着那柄玉势,玉势的把手短宽,便是坐着也不妨,只是身体里有个异物塞着,终究还是不舒服。她坐立不安,从窗户里看见外面始终没人,这才大着胆子打开房门,到院中散步。
出来才发现梁锦笙的住所是一处极小巧的院落,只有一明两暗三间屋,院子左边是一架葡萄,右边是一大颗梨树,树下还有一口水井。
温思思突然打了个寒战,梁锦笙的妻子,不会就死在这口水井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