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知道她的意思,“最近两月需要静养。还有,你三哥随身应该带着一个小瓶子,那里面是些清热通窍之药,是治疗痫症的……”
文姜挑眉,“痫症?”
重耳点头:“非绝症,倒是不碍性命的,只是发作起来有些麻烦。算是……嗯……隐疾。”
“有什么症状吗?”
“这病来得急,去得也急,发病的时候或口眼相引,目睛上摇,或手足掣疚,或背脊强直,或颈项反折……有些病患常因不能自控而伤害到自己,发病的时候最好是有人在场,帮忙按住,那场面……倒是有些吓人的。有些还会昏迷,一睡便是几日,但过去了就好了,与常人无异。”重耳又思忖了片刻,“这病属于痰症的一种,痰涎瘀结、蒙闭心窍所致,最忌讳劳心伤。太过激动疲累,都会增加发病的次数,若是常常发作,就不好了,最好是静心修养,倒是无妨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文姜口不应心,“如果不是绝症为何不愿让我知道?”
“这个,还得问他了。”重耳见小桃已在门口等了一会功夫了,起身告辞,“半月后我再过来为你诊治,你也不可忧思过度。”
“好。”虽是如此说着,但是文姜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旧日的记忆断断续续的涌上心头,像是碎了一地的瓷片,捡到哪片都觉得扎手。
小白六岁就没了母亲,十七岁远离皇宫,游历四方。原本他可以安稳的度过一生,却为了与她在一起谋划了好大一盘棋。家国都需要他殚精竭虑方能转危为安,姜储儿与公孙无知轮流坐庄后齐国威望大减。而小白是那么要强的人,甚至不愿让她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