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檀迷迷瞪瞪,到最后不知是她挣脱了他的怀抱,跑了出去,还是他大发善心,放过了她。01bz.cc
总之,等她回到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还觉得满身都是他的味道。
她有些出,回想着当时的场景,舌尖下意识地抵了抵口腔内破皮的地方,不禁蹙眉。那是段夷陵野兽般啃咬她的唇后,舌头撬开贝齿伸进来,在柔软的口腔内肆虐时,她咬他留下的。
至今口腔里还有些铁锈般的腥甜,但他的味道,也仿佛还在嘴里流连。酥酥麻麻的感觉,有点像深山里茂密的松林,在月光下静静地抖落松针,铺了一地。
许檀想起自己的比喻,又兀自摇头,不对,他才不是什么光风霁月的风雅人物,他是藏在松林背后阴翳处的猛兽,怀揣着吞噬宇宙的野心和欲望,善于潜伏和伪装。
许檀从小就是家长嘴里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容貌清秀,有一点小才艺,成绩好,有责任心。她也谨慎地遵循乖乖女的人设,乐于助人,对一切给予极大的包容。这样平凡而平淡的轨迹,她不想打破,而段夷陵——强硬地入侵,实在是个不可控的存在。
所以她开始躲着段夷陵。
她不知道段夷陵是怎样处理打架的事,但班主任没有处罚他,高瀚也没有再找他麻烦,只是每每看他的眼,多是厌恶且畏惧,班上也没有传出什么莫名其妙的流言。
一切仿佛回到正轨,一切仿佛没有发生。那个夏日午后,被他拉到闷热的杂物间,被逼看他自慰的视频,听他倾诉下流的欲望,被他亲吻揉胸……仿佛都不存在,只是她做的一场绮丽的梦。
当她被段夷陵堵在女厕所门口时,她才恍然,这场梦怕是还没有结束。
“为什么躲我?”
许檀觉得他问得好笑,不躲难道若无其事,继续对他嘘寒问暖吗?她自问没那个本事。
纤细紧蹙的眉,明晃晃地写着困扰,她比段夷陵矮上许多,不愿抬头望他,便偏过头看向一侧的墙壁,语气生硬,“你别再来找我,我就当那天的事没发生过。”
段夷陵都要气笑了,他把自己的心事摊开在她面前,竟然只换来一句没发生过?
“你可以不以为然,但我不能,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拖长了语调,微弯下身,对她耳语,“你对我的反应,很可爱。”
说罢,他拉过她纤细的手腕,闪身进女厕所的一间隔间,手脚麻利地锁上门。刚刚才打过上课铃,厕所里根本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