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淅淅沥沥的小雨又开始下起,路上的行人打着伞匆忙赶路,庸庸碌碌地忙着各种鸡毛蒜皮的琐事,日复一日地重复昨日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与春城此刻的天气一般,压抑,沉闷,令人丧失斗志。
由于下雨,没什么人愿意出来用餐,这几天店里的生意比较萧条,但是却没什么人在意。
这家餐厅的老板身份秘,白陆已经在餐厅工作了半年,却未见过对方露面。
整个餐厅拥有两个楼层,装潢轻奢大气,却只雇佣了一位管事负责餐厅的运营,是盈是亏好似全不在意的模样。工资照发,月薪虽然不高,但是比起别地拼命压榨员工的劳碌,这里已经算是养老的天堂。
白陆耸耸肩,有钱人的世界她这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不懂。估计这店只是对方玩票性质的产物,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小服务员,却是每个月生存的来源。
按着客人的要求煮咖啡的白陆,偷得半刻闲地窝在后面的茶吧里,边煮着咖啡边放着空。
等待的空隙间,她状似无意地往餐厅的落地窗外望了望,天空阴阴沉沉,雨丝也被凉风吹得略微倾斜。
距离那天过去,已经五天了吧……也不知道阿丑现在伤好了没有,白陆淡淡想着。
想到那天送阿丑回家,逼仄简陋的筒子楼,凌乱破旧,与他的干净纯粹格格不入。还没等她送人进去,房东便从里面冲了出来,指着阿丑的鼻子破口大骂。
言语间的恶俗与攻击令白陆不想再回忆一次,那个叫石婶的女人用救命之恩捆绑着阿丑,活生生把他当成一个赚钱的机器,奴役他,侮辱他。
而阿丑就像个犯错的孩子般,怯怯地低着头,无端接受所有的谩骂和指责。她帮忙着解释,却毫无用处,还连带着惹来一束黏腻恶毒的目光,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嘶嘶吐着红色的舌信,叫人不由害怕。
原来是站在石婶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才那样小的年纪,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幅阴气森然的模样,竟修炼得与她母亲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