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阿朵莉丝记起幼年时被修女与修士们簇拥着“主持”的一场火刑。
那是一个冬天,小圣女第一次离开被魔法加护与骑士保卫的光明殿。白雪被铺上红丝绒的地毯,魔石恒温的温室中培育出价值如黄金的花朵飞扬铺撒,娇艳鲜活的花在寒风中摇曳,小小的脚上那双白鹿皮的靴子碾碎尤带香气的花瓣。浑身包裹在洁白昂贵的圣袍中,贝阿朵莉丝在千万人的谦卑中昂首挺胸的走来,脸上为了克制第一次离开殿的喜悦绷的紧紧的,一位年事已高的老枢机正在后面佝偻着腰牵着她的手。
外面的世界在她看来那么新鲜,哪怕每一个人都为了尊敬她弯腰低头,像书上说的那样——一只只等待被领走的羔羊。但女人们身上色彩各异的衣裙,男人武器上形态各异的花纹,深深的吸引了在“纯白”殿中成长的小女孩的好心。
世界令她目不暇接又莫名紧张,但毫无疑问,它看起来是那么的美。无论是在走过时欢呼名又低下头安静虔诚的信徒,还是那白皑皑冰凉美丽的雪,又或者是西方遥挂着三弦之月的天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欢欣喜悦。
书上说的光明创造了世界,修士与嬷嬷们礼赞时热泪盈眶的感恩说:世界之美归功于光明。眼前美丽的世界,正是恩的佐证。从小就被灌输信仰的小圣女把眼前的一切都归功给了那高处日夜祈祷的,翻涌着狂热信仰的蓝色瞳孔,照亮了还稚嫩的脸。
直到,她看见了那个女人。
那个……绑在火刑架上的……魅魔。
被外力撕碎的长裙中露出雪白丰满的大腿,魅魔的尾巴像蝾螈般被斩断钉在她的左手上。“它”被鲜血混杂的黑发在寒风中飘摇,红的让人心慌的唇藏匿其中,远远路过的小圣女似乎看见那上面还带着一个诡异的微笑。
主持裁判所的主教说她伪装成人类引诱贵族与光明殿的骑士,腐化了那些本来忠于的虔诚信徒,让他们胡言乱语的发疯,成为了魔鬼的仆人。现在请圣女大人下令降下火,焚烧那不洁的化身。
她有些糊涂,因为光明无处不在,为什么一个书上所说几乎毫无攻击力的魅魔就能让虔诚的信徒背弃伟大的光明?魅魔的魅惑魔法能阻挡光明对子民的看护?
主教回答不上她的问题,看护她的枢机咳嗽了一声说:因为魅魔请动了魔界地狱深处的魔鬼们,它们引来诅咒蒙蔽了主的目“光明眼”,才让那些可怜人被引诱到情欲的深渊。而且,有的人,就像白色羊群中藏着的黑羊。表面上信奉我主,私下却早就和那不洁的化身……
等等,情欲?那是爱护佑的情感?为什么魅魔能利用爱的力?
那不一样,圣女殿下。爱的力是为了让牛羊繁衍、人口兴旺、花木繁茂。而恶魔拥有的能力是“淫欲”,是引人堕落,永远失去方向,坠落在深渊的诅咒。
她顺着枢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白雪覆盖着的广场立着“光明眼”的雕像,在光明化身的雕像下已经立好了两根高高的十字架。一根绑着那只原形毕露的魅魔,而另一根绑着的却是小圣女无比熟悉的人。
光明殿的骑士长,那个本该牵着她来这里的男人。
贝阿朵莉丝惊慌失措的站起来,自然被拦下来。她不可置信的对老枢机说:不可能!你们弄错了!快把德雷克从那里放下来!
她在原地气愤的跺着脚,风姿礼仪荡然无存,像个被宠坏的孩子,着急的大喊大叫起来。
圣女殿下啊!
老人和主教高呼她的圣名,还有那群跟着她的修士修女也一起跪下了。
不要被迷惑!眼前这个男人,他是藏匿在白羊中的黑羊!执迷不悟,早已经“不洁”!
小小的圣女站在高台上眺望,他们的争吵让本来围观的人群也骚动起来,抬头瞻仰圣女容颜的凡人们,看见的是一个在呼出的白气中模糊了轮廓的银发小女孩——正焦急的眺望着广场中的魅魔与那个无可救药的罪人。
贝阿朵莉丝依然记得那天,那个光明的美丽世界中的“不洁”——挂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拷打后流出的鲜血浸透了亚麻的白袍,寒冷的天气让流出的血液在他身上凝固,但仍旧有一些红色,如一颗火焰石般,笔直的坠落在他悬空着的脚下那一片无暇的白雪中。
“淫欲”中堕落为黑羊的人,是为……“不洁”。
这些就是她被黄濑凉太插入的那一瞬间,想到的所有事情。
好痛……好痛……
她凄哀的惨叫着,却知道魔鬼不会听凡人的哀求。手握尖刀的屠夫也不会理会案板上哀叫的小羊。
但少女的痛苦黄濑却是感受不到了,因为他正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不要丢脸的提前射出来那么丢脸”的事上。
从没有实战过,天赋中“复制”的强大学习能力在没有经历的前提下都是纸上谈兵。和所有第一次莽撞的新手一样,他把龟头浅浅的放进女孩穴口后,就迫不及待的突然发力,一鼓作气的想要直接进去。结果可想而知。
“色欲”强制发情的作用的确是让女孩身体无比敏感下流,但是贝阿朵莉丝依旧是实打实的第一次,破开处女膜的过程不仅痛的让她悲鸣,湿滑柔顺的甬道也终于意识到那把肉刃入侵者的面目,痉挛哆嗦着收缩自身,驱赶强横的冒犯者。可这举动对于入侵者来说完全算不上反抗,而是销魂入骨的讨好。
甬道内部天鹅绒般的触感,加上魅香的爱液润滑滋润着年轻火热的阴茎,跟别说里面每一条褶皱都像为了性爱而生般灵敏乖觉,让用力撞破那层处女膜后立刻被掐在半路的肉棒难以忍受,竟然一进去就要射了。
金发的少年为了抗拒快感,用力掐着女孩乳房与腰肢间的肋骨,眉头间的皮肤紧蹙隆起一个小包,牙齿恶狠狠的咬合,两颊的肌肉纹理刀刻似的清晰。俊美的面容犹如野兽般的凶恶,就像一只被咬住要害的金色猎豹。
紧密双眼的贝阿朵莉丝痛的喉咙都忘记了发声,骤然张开的双眼里,侵犯者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恶兽出笼似的脸。痛苦扭曲了少女在情欲旋涡中挣扎迷醉的面容,她依旧是美的——惊恐的坠落在半空中的绝望之美,花朵枯萎残留香气的美,锦缎花纹在烈火中燃烧碳化的美。
一切一切明媚生机勃勃繁华的事物在刹那间被撕碎,成为废墟后摧毁掉的绝地之美。
男人被情欲烧红的眼睛,看见的却是少女认命的臣服。
那双眼睛再也不能无视他,全心全意只有他。他开心的昏了头,欢喜的捧起她的脸,无数个亲吻落下,让这朵缱绻的花烙印上自己的痕迹。接着欣赏起她那双无的紫色双眸。以拥着者、征服者的身份押昵的近距离的观看。
贝阿朵莉丝被藏匿在浓密睫毛下的双眼并不是都纯粹的紫色。右眼的确是一片紫色星云似的瑰紫,但左眼的紫色不仅稍微淡了些,在内侧还有一小块火热燃烧着的金子般的黄边,它们像是一勾被月光照亮的山泉水,正镶嵌在一点碧蓝色瞳孔的边缘。宛如紫色蔷薇当中用黄金装饰的蓝宝石,瑰丽梦幻,诗篇中被龙藏在山洞中的珍宝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