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刚到殿外就听到李宏的叫声:“快去叫稳公,太君发动了。”
安然连忙跑进去,刚到外殿就被宫人拦住。
“陛下恕罪,产房血污重,不吉利,当回避。”
安然皱眉,厉声命令:“让开。”
这宫人也是战战兢兢出声阻拦,被她一喝,连忙退开跪在一旁。
安然抬脚正要继续走,身後传来柳青的话。
“陛下,还是安心在外等候比较妥当。”
安然回头给了个让他放心的眼,又对跪在脚边的宫人道:“照顾好皇夫。”
“喏!”
徐自臻在殿内约莫听到他们的对话,想要出声,可腹部越来越猛烈的阵痛,让他只能发出痛呼声。
宫人将他扶到床上躺着,李宏在一旁亲身侍候,替他解开衣衫,稳公住在偏殿,赶过来要些时间。
安然与那些端着热水和纱布做准备工作的宫人几乎同时入殿。
李宏废了番功夫才将外袍中衣一一褪去,转个身见陛下来了,有点头大:“哎哟,我的陛下呀,您不在外面等着,跑到产房来作甚。”
安然此刻心里紧张,无心搭理他,跑到床边见男人满脸都是汗水,脸色涨红,额角青筋都凸起,看起来有些狰狞,显然是痛极了。
她之前向太医询问了这里男子是怎麽生产的,与现代的剖腹产差不多,区别的是没有麻药,很多体弱的男子直接会因为受不了痛苦死去。
“自臻,你……”
“陛下,你……先……出去。”徐自臻几乎咬着牙槽说出来的,虽然欣慰她能进来,但产房不吉利,她作为一国之主不能粘上血污。
安然不愿意走,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说::“我陪着你,你现在别跟我说话,存着点力气。”
既然她不肯走,徐自臻也没再说什麽,其实他心里也希望她能陪着自己一起迎接孩子到来。
产公终於来了,来不及跪下行礼就去看肚子里的孩子发动得怎麽样。
因为中间隔着一道白布,安然守在一旁看不到具体情况,只能看到产公正在将一排排剪刀、匕首放入滚烫的热水中进行消毒。
今夜无月,只有点点星光若隐若现,夜色深沉如墨。
柳青待在外殿问了宫人时辰,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如果发动得快,剖腹取出孩子,再缝合约莫也该出来了。
“哇……”终於,属於婴儿特有的嘹亮的啼哭声响彻一室。
——
竹君的性格就是那种看来开朗,没心没肺,有点二的大男孩,但也会有心思细腻的时候。而且武力值很高,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号的高手。
太君的小哪吒出来了,会佛系一小段时间再出来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