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对这位右相文渊了解的不算多,据说她来自南方,容貌清丽,才高八斗,运筹帷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今看陛下对那人的样子,想来两人有些私交,看来得摸摸他的底。
安然兴致冲冲地进了御书房,便见身形修长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色的官袍负手而立,大概是听到她来的声响,她缓缓转过身,一双桃花眼带着醉人的轻柔,薄唇微启拱手道:“臣文渊拜见陛下。”
“免礼!自己找个位置坐吧!”安然走过去虚扶了一下。
文渊已经习惯了她的处事方法,找了个位置坐下,兀自拿起桌上的茶点吃起来:“陛下,手中握着的似乎是字画。”
“没错,”有字也有画,安然直接递给他:“听说今日是你的生辰,喏!给你的生辰礼物。”
“谢陛下圣恩!”倒是挺会投其所好,文渊拍了拍手接过:“臣迫不及待想看一下,可否。”
安然嗯了声:“给你的就由你自己处置。”好吧!她也想看看他看了之後的反应,尽管直觉告诉她他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打击自己。
文渊解开绳子,白皙修长的大手缓缓将画轴展开:“这画极佳,成竹在胸,运笔用墨挥洒自如,竹子亭亭玉立,颇有君子气韵,看样子是出自皇夫的手笔。”
“聪明。”不愧是她的智囊团,一眼就看出来了。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对子简单但寓意有趣,就是……”
安然原本被夸得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他说话猛地一顿,小脸秒垮。
果然,她这人夸奖起她来格外吝啬。
“就是什麽?”
“就是这字,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臣看着觉得与奏折上的‘阅’字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就是想说她的字丑就直说,还拐着弯,安然翻了白眼,故作生气道:“好你个文渊,朕真心实意祝你生日快乐,你还挑毛病,字丑怎麽了,礼轻情意重懂不懂。”
文渊‘恍然大悟’:“原来这是陛下的字,恕罪恕罪。陛下新婚之期,还如此惦记臣一个微不足道的生辰,臣真是铭感五内。”
安然:“……”算了,她不想跟寿星计较。
见她被自己戏谑得说不出话来,文渊如画的眉目舒展开来,虽然她的祝寿有些笨拙,但挺会笼络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