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被他留了下来。
这俊美的世子数月不见的委屈与怨气,被压抑下来的相思与情欲,全都在这个下午发泄在她身上。衣衫将脱未脱,都还挂在身上,他的手,他的身体在同她亲密又热烈地交流着。
两人的外衫都被扔出了床铺,烟青色的幔帐剧烈地抖动,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唯一能宣泄的嘴被他堵得牢牢的,抓着锦被的双手都被他强硬地放在他的背上,只能将这无尽又强烈的快感抓到他的背上。
他生涩又热烈,鲁莽又细致,身体的快感令她沉迷,周转于多人的亲密关系又让她急欲逃离,这样矛盾的心思令她在沉沦中清醒,又在清醒中,被他拉入更深的沉沦。
……
“你这一下午都用来偷懒,你阿爹想必要怪我。”
她声音嘶哑,手指在他胸前凸起处乱抠。作怪的手被他拉着抱他的腰,如墨的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不会。”
她在他怀里仰起头,正要问原因,他却没给机会,“我刚才想了想,你突然要习字,是不是同田辰锦送你的礼物有关?”
这令她不高兴的礼物,她脑袋动了动,没声好气,“你猜啊。”
他在她翘起的臀部掐了一下,又不让她闪躲,“听闻他送了大礼给庄先生,我猜是送给你的。直接送赤金白银不太像他的作风,想来是铺子房子庄子之类。田氏出手……应该不太一般,你又疏懒成性,定是想当甩手掌柜。是不是惹你那个弟弟不高兴了?”
猜得真是一点没错。她懒懒地摊在他怀里,“是啊,所以他非要折腾我,让我习字,所以如墨,你可要用心教我呀。”
“要认多少字?”
“七百。”
“那你可真是要好好学,当年我学这个,可足足用了半年呢。”
以他这样聪明的脑袋,居然要学这么久?她眨了眨眼,“这个很难么?”
这个……他当年学的时候不过四岁,从倒背如流到字字会写,用时半年都不止。如墨点头肯定道,“颇难。”
她闻言勃然大怒,“言其居然敢骗我说是开蒙用书,说什么仅仅千字小孩都会,就仗着我读书少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