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愧是世子,一出口消息就如此劲爆。小满听着一愣,接着问他,“小公子,你始乱终弃了吗?”
小公子恼了,“满满,有时候真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我都没有同她怎样,哪里来的抛弃?何况取消订婚是宫里的安排。”
小满想着那日见到的两人背影,表示理解,“小公子,你来同我讲这件事情,莫非是想让我帮忙想想办法,把婚事再弄回来?”
“……”为什麽隔了多天不见,现在她每句话都让他很冒火?清俊的脸上有一丝扭曲,李世子恼意更盛,可出口的话却是委委屈屈的一句,“满满,你不要我了吗?”
始作俑者还一副茫然的表情,“小公子怎麽说这种话?”
“……”若是在平时,那无论如何,成王世子李如墨是不会说这麽小家子气的话的。可现在心里一急,多日的委屈一起爆了出来,“无论当时我对你有何种心思,总归是你,你先将我弄上床的。如今见我有了麻烦,就直接把我扔掉,稳步发展重新去找别人,若要说始乱终弃,最该说的应该是你吧?”
这段话跳跃地有些远,小满还需要时间消化,倒是闲闲地先加了一句,“喏,富家公子哥,尤其是成王世子这样的,同贴身女婢,不管说给谁听,始乱终弃的肯定也不是女婢啊。”感谢这阶级分明的社会,她拿过一块哈密瓜啃起来,啃了几口觉得无味又放下,看着脸色转黑即将暴走的李世子,“若是说到那时,我还真是无比後悔,早知道就将你扔到柳二娘的闺房里,之後的一切就会水道渠成马到成功了,没我什麽事了。”
未受伤的那只手被如墨紧紧抓着,“这麽说来,你可是後悔了?”
“说实话,有点儿……”手被捏得有些疼,小满把语气放柔和,“我那日见你们二人走在一起,觉得颇为般配,放开我们的那些事不谈,到底是为什麽取消赐婚的,不是从来都君无戏言吗?”
如墨见她终於表示了一点关心,才咬牙切齿,“之前只是宫里有这个意思,并没有真正地指婚,而且柳二小姐孤身在乐坊呆了多日,更有殊之指说她意图在我的食物里下药。”
“为什麽总觉得把殊之和柳二娘放在一起,还是姑娘更可信呢?”她也不急着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殊之凭什麽说她放药?”
“殊之……他说他不小心拿错了东西,替我受了罪,这事闹到最後,你应该也有所耳闻,他最近在找一个叫阿蛮的娘子,似乎说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原来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小满默默在心里算着时间。
“你不信我?”
“就算是殊之替你中招,又怎麽能确定一定是柳二娘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