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所以让你难以忍受了?”
“你胡说些什么?”陈束真莫名其妙到一半,突然遏住,惊醒昨天冯恒毅让她对着手机,说了些什么……
“我胡说。”他像被打击到,抓住她,“你那么对我!我胡说?”
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陈束真只觉他目光似火,要将她烧出个洞来,“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陈束真立刻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他的大拇指狠狠摩擦蹂躏她的唇瓣,“你忘了,你那天是怎么吻我的?嗯?!”
他为她考戏剧学院,演电影,发专辑,当一个明星。
他以为她喜欢冯恒毅,是因为他身上的光环,聚光灯下的荣誉,那么他也可以为她走到舞台前,追名逐利。
她恋爱,他是垃圾桶。结婚,他送上祝福。不和,他是排解人。
他本可以忍受一年又一年的孤独,如果那晚,没有尝过她的吻的话。
唐闻笙永远都记得。那天ktv包厢里光怪陆离,他点一根烟。
陈束真突然道:“我有话跟你说。”
他写给她的歌还没有被切掉,词句萦绕在他心头。
“好,等我这根抽完。”
陈束真却转过来,将烟从他唇间抽出,他尚不解其意,她的脸庞已近在咫尺了。
她吻了他。
须臾,她面不改色地坐回去,瞥一眼心跳得无以复加的他,“唐闻笙,我们试试。”
二十年里,唐闻笙和她一起通宵过无数次,唯独那天晨昏交接之际,他和陈束真并肩走出ktv,望着远方天空初现的鱼肚白,唐闻笙突然明白了苏轼的那句“恨晨光之熹微”。
陈束真听得瞳孔都收缩了,她不住摇头,不肯承认这团乱麻。
却更加激怒了唐闻笙,他俯身用力地咬住她,他拍过吻戏,却至今都没学会怎么接吻。
他笨拙却不容拒绝地撬开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肆意搅弄。
“我不会放下你,我也不允许你放下我!”
片刻后,他松开她,气喘吁吁地宣告。
陈束真反而冷静了,她“哦”一声,以一种唐闻笙从未见过的色,大胆道:“那我要是告诉你,现在的我,来自五年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