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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恒毅静待良久,陈束真始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他唯有接受她这又一次沉默的拒绝。
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从床上坐起,视线落在旁边柜上的烟盒,略有停顿,抬眸看陈束真,得来的一脸放空似的漠然终于逼得他狠心点了一根,吸燃。
其实冯恒毅绝少吸烟,尤其婚后,说了三年的“备孕”,三年烟酒不沾。
因此这盒女烟,是从不期待与他有孩子的陈束真的。
烟身细长,捏在指间,如在摩挲美人的纤腰。
他盯着不知为何久久不语的陈束真,眼眸里的光一点点被升腾的烟雾所模糊,只看得见她两边长发各遮着一半乳房、红殷殷的乳果是白肤黑发间唯一的红。
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见她,她也是这样,白肤黑发,红裙娉婷袅袅,三种颜色的对比如同剧毒一样猛烈而刺激。
然后她就跌进自己怀里,血溅到白衬衫上,慢慢晕开,猝不及防成就了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他齿尖咬着烟头、缓缓将烟吸到肺里。
三十七岁的人了,举手投足间依然若有若无地散发着致命的荷尔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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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越是紧张,面上越要镇静。心里越是紧张,面上越要镇静,心里越是紧张面上越要镇静,面上越要屮艹屮艹屮”
陈束真脑袋里高速运转着这句话,如同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太像了。
真的是太像了。
锋利眉目、高鼻薄唇……十一年,电视、杂志、海报……她照镜子的时间都不如看他多,但只要一对上这幅刚毅的轮廓,陈束真就真的只能词穷,永远词穷。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他的骨相受多少审美博主推崇备至,尤其是名品下颚线,“只能说鬼斧工。”
鬼斧工,也就是浑然天成、世间仅有的意思。
但现在,面前这个与他相似到比照不出一毫半厘误差的男人,又作何解释?
有没有可能,是梦中梦?
陈束真狠狠一掐大腿,原来是会疼的呀!
她哭啼啼地问对方:“大家都是迷兄迷妹啊,哥们你哪整的啊?太他妈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