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回答的都详细回答,知道他们关心我,我也不愿意敷衍。
我爸咪着小酒,全程听着,偶尔给我夹菜。
我话锋一转,讲起了在国外生活的趣事,逗得一桌人笑个不停。
中间我陪着我妈去削水果。
我妈拿着雪梨,有些唏嘘,小声地跟我说:“原来我和老齐还说,兴许我们还能亲上加亲呢。没想到小齐…不过那个燃燃倒是个乖的。”
我切着橙子说:“陈女士,我和齐潭就是兄弟,搞不来基。”
摆完盘,因为话题断截,气氛不太活跃。
我插着一片梨开始八卦齐潭和他女朋友的事。齐潭不是善于说私生活的人,李燃燃虽然害羞却知道这也不是仅仅讲给我听的,给长辈们留下好印象很重要。她的话说的圆滑漂亮,重点是在于他们俩一见钟情,难分难舍。
齐潭妈妈明显也比较满意这个预备儿媳妇,还打趣说:“燃燃这名字中带火,是齐潭的克星,把齐潭迷得死死的。”
我顺着话表示赞同,心里却想起了以前,我知道齐潭和我想的一样,因为他刚刚沉沉地看了我一眼。
小时候我们俩都作恶多端,他是皮,我是坏,每次出事,我都拿齐潭顶包。有一次被识破了,齐潭他爸很无奈,说:“潇潇是暴风疾雨,把齐潭压得死死的,真是齐潭的克星。”
我克了齐潭二十二年,中间五年我缺席,他已经找到了别的人,他的新克星。这是原本只属于我的名词。
但是我不是以前的郭潇了,我心里狂风暴雨,面上镇定无比。我还是很好的招待着他们,这是我的接风宴,主人公也必须是我。
待到快晚上十点,我把他们四人送进了电梯,微笑着说再见。
电梯门关上的那刻,我心里面的一些东西也跟着死去了。
我需要一份仪式感,划清界限。于是我转身,将门关上,我做得小心翼翼,就像从此齐潭不会再进入到我的生活里一样,我也不会去打扰他。我们可能还是朋友,但仅限于此。
想通了,我走到厨房,看着围着围裙正洗碗的爸爸和擦着炉灶的妈妈,眼眶微酸,这是我真正需要珍惜的。
我围上另一条围裙,默不作声的分了碗筷一起洗,我爸看了我一眼,把塑胶手套放在我手边,我抿抿嘴,挤回喉咙口的酸涩。
我的生活,有爱我的人陪伴,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