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加拿大回来的时候,w市还处于初冬。『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位于亚热带的南方城市w市即使在十二月依稀还能感到和煦,这就让我身上厚重的羽绒服成了暴汗服。又重又厚,我跨越一个太平洋将它带回我的家乡只是因为两个行李箱实在是装不下了,全程穿着,现在沐浴在身着薄薄夹克衫的路人的异的眼中,我很坦然。
“郭潇,这儿!”乌泱泱的人群挤在接机大厅,我一下子分辨不出我要找的那张脸,幸好在嘈杂声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朝那人走去。
那人放下打招呼的手,露出了他一贯的笑容,走向他的时候我才真正感觉到我回来了。他有我期待的家的味道,事实上他的确也算是我家的一个长青分子,童年时期作为邻居,他不知道来我家蹭了多少次饭,不知道打碎了我妈的多少个勺子,不知道用了多少我家的纸巾擤鼻涕。
就这样的鼻涕虫已经换上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耳朵上别着蓝牙耳机,显然是刚从工作中离开。
我说:“好久不见,小齐。”
“小什么齐,你怎么肿成这样?”齐潭推着我的行李车,看着我身上的羽绒服,“还挺舍得花,剪刀(加拿大羽绒服品牌)啊,我让你带的鞋呢?”
我无语,不管多大,男人对球鞋都带有一种微妙的情感,齐潭也不免俗。在新款发售的时候挑了三四个型号发给我,我看呆了,直接回你就是有钱买我也没命搬。这人还不死心,问寄快递给他也行,我心说就cndpost那天天罢工的衰样,你那鞋寄到太平洋就没影了。不过到底还是让他忍痛从四双中选了一双,也算是给他的礼物。
我努努嘴,示意他心心念念的j正躺在我的行李箱里。
一路走到地下停车库,他帮我把行李搬上后备箱,我先坐在副驾驶位,看着车内干净的装饰,随着车门的响动,齐潭驾轻就熟地操作着,稳稳当当地在高架上飙着。
他说了些琐碎的好笑事,我一一应着,心里却有点怅然。
齐潭比我大一个月,我却一直把他当弟弟,大概是因为他在还未开蒙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少女心事。总之,我早熟。然而不知不觉中,他也有了成年人的样子。这一下的落差让我惊觉,我错过了他步入成熟的过渡阶段,直接面对了作为男人的他,我觉得有些陌生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