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将夜修弄到一旁的小榻上,然後撩起衣袖,抽出匕首往手腕上划了一刀,将伤口凑到夜修唇边,捏着他的下颚迫他吞入那些鲜血。
前文有言,夜卿曾凭藉苗人只言片语的描述成功培养出一只蛊王。这蛊王,除去一些特殊蛊虫外,可号令百蛊,使宿主百蛊不侵。或许是因为太厉害了,蛊王的寿命十分短,大部分时间必须要在宿主体内沉睡,唯有危急时刻才会将其唤醒,每每唤醒一次便意味着蛊王离死亡又进一步,苗人曾言最厉害的蛊王也不过能被唤醒十来次而已,因而每一次唤醒都必须慎之又慎。
既然蛊王无法解决夜修身上的情丝,夜卿自然不会平白无故浪费蛊王生命将其唤醒,但即便不能解决,蛊王多少还是有些抑制作用的,至少不会让他那麽痛苦。因而夜卿才会将自己的血喂给他,她的体质早已因蛊王而改变,除去百毒、百蛊不侵外,她的血对蛊虫也有作用。
夜卿的血很快起了作用,人虽然没有清醒过来,但脸色已然好看了许多,没有之前那种十分痛苦的感觉了。
见状,夜卿松了口气儿,但紧接着她脸色变得尤为难看。
情丝是因情而生的蛊术,不管是下蛊之人还是被下蛊之人,沾了情丝都逃不出一个情字。而这种蛊虫更可怕的在於,它不仅要人生情,还要人生欲,是完全不受人控制的情慾。
咳,讲那麽多,一句话总结就是,夜修对着她发情了。
……
……
……
这下乐子彻底大了!!!
夜修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然那双极为好看的凤眼里没有一丝清明,只沉淀着黑幽幽的慾望。他伸出手圈住唇边纤细的皓腕,唇轻轻吮吸着细嫩的肌肤,火热的舌来回地舔弄着伤口,被鲜红的血液染湿唇角更为他添了几分妖异,乍看之下一点都不像是在吸血倒更像是在调情。
「没了,没了!」舔了几下发觉再也没有味道极佳又令他舒服的血液後,夜修委屈地瘪了瘪嘴。见夜卿没有动作,夜修不甘心地坐起身将人拉入自己怀中,脑袋埋入她脖颈间,唇齿循着血管轻轻啃咬起来,发现还是什麽都没有後,像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般一个劲哎叫着还要。
「要要要,要什麽要!」夜卿咬牙切齿,她倒不是因为夜修叫唤着要喝她的血而生气,而是顶在她小腹处的……感觉实在是太明显了!
偏生这样尴尬至极她又不能走,万一她走了夜修出事儿了怎麽办?
於是夜卿只能在心里各种问候下蛊之人聊以慰藉。
这他妈还是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头回有男人不怕死敢在自己身上发情还拿那玩意儿顶她,然……这男人是自己亲弟弟!
又气又恼又不能走,还又不能把人怎麽样!
不在清醒状态的夜修也不管怀中的女人快要气爆了,他顺着雪白的颈子往上,竟是一口含住了夜卿的唇,湿滑的舌头还妄想钻入她口中!
很好,又多了一个第一次,第一次被人强吻!
夜卿的不配合激怒了夜修,他一怒之下动了武力将人锁在怀中不得动弹,随後捏着那小巧的下巴将舌头挤入微张的小口中,在里面搅来搅去,发出暧昧的啧啧声,些许香津溢出唇角更添淫靡。
这还不算,他还扣住细腰将两人下身紧贴,那昂扬之物因而越发嚣张地在她身上蹭动,那温度高到隔着衣物都有种烫伤之感。
更要命的是,夜卿她……她居然在亲弟弟的挑逗下有了感觉!
夜卿脸色更加难看了,阴沉到能够滴出水来,然下一瞬她却是愣住了。
夜修不得章法地蹭弄只能得到些许快感,这对他而言无疑是隔靴搔痒,极度渴望之下他只得向夜卿求助,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是——
「皇、皇兄,帮帮我,阿修好难受,快帮帮阿修!」
这句话一下将夜卿拉回到五六年前。
那时两人正值该知人事的年纪,父皇指派了数十名貌美宫女来教导他们。只是相比起身为女孩本身就比男孩成熟一点且在母妃精心安排下蒙混过关的夜卿,夜修就显得十分青涩与抗拒。
因幼时曾被女子背叛过,夜修对女人一贯的态度是能有多疏远就有多疏远,这样的他自然不肯去碰那些宫女。後来有一宫女怕完不成任务被先皇责罚又是真心想要攀附皇子,便动了歪念,给夜修下了春药。
那是难受极了又不肯碰宫女的夜修头一个反应也是找她,口中说的话和今日别无二致。
作者的话:这大概是我写肉文以来笔下最惨的一个男主了,一万八千字了都还没能吃到肉。
哎,阔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