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裹成一团的人,青绵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月信是一个女人成熟的标志,他敏感的鼻间可以嗅到屋子里极淡的血腥味,就好像是闻到了果实成熟芳香的恶兽,蒙头躺着的西河看不到,他的眼睛又变成了血红色。
停顿了好一会,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最终还是青绵主动道:“饭菜我让人给你热过了,趁热吃,我先出去了。”
直到关门声响起,西河才从被间探出头来,大夏天的即便是薄被也闷出一头汗,见屋里确实没人便裹着被子过去,她也确实是饿了。
之后的几天西河窝在床上怎么也不愿意出去,直到姨妈走了她再也没有借口可以用,最终还是心一横豁出去了,反正该丢的脸早就丢光了,还能怎么样呢。
几人现在都聚在一起用饭,见她出现的时候倾欢一直闷着头不说话,青绵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倒是凉安看了眼她的男装打扮,也没有说什么。
西河大踏步走进去,努力不去看他们,几人安静地用完早饭还像往常一般下棋的下棋,发呆的发呆,这让西河有些懵了,她想过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有这种!他们怎么了?为什么连句话都没有反而搞得她大惊小怪了似的!
尤其是凉安,他难道没有怀疑什么么?还是纯粹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其实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凉安是有过疑惑的,他惊于她的女子身份,也有些隐约的怀疑,然而最后想到她在自己怀里时那毫无瑕疵的面容,凉安还是摇摇头否定了这份似乎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彼时青绵也在,他瞥了眼凉安换过的袍子,狭长凤目里有着可怕的光。
“既然你也知道了,那么你觉得怎么样?”
凉安对他的问话表示迷惑,“什么怎么样?”
“切”了一声,青绵索性说白了,“还能有什么,你也知道她是女子了,难道没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
青绵仔细盯着他的表情,良久淡淡一笑:“也罢,不过你既然已经表态,那么我就先说了,她是我的,我势在必得,谁抢都没有用。”
听他这么说,凉安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的心里只有河儿,其他人他无所谓,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继续寻找,继续等待,他还是坚信那个小人有朝一日会重新出现在他面前,而那时他必将牢牢抓紧她再不放开。
有了凉安的表态青绵还算满意,他离开了房间剩下凉安独处,彼时凉安未曾想到,在此之后的不久,他会为他曾经的后知后觉以及大意之下的表态而追悔莫及。
一次小小的波折改变不了大局,却能横生出枝节,使得过程更加曲折。
几人用过早膳,之前发生的事就像那些菜品一般被吃进了肚子里,大家都默契地略过,相处也同以往那般。
城里的官兵更多了些,向下一望都能看见几个,这边之前已经有一批官兵来查过,几人倒也顺利蒙混了过去。过了这几日时间西河因为一直没有出来也错过了一些事情,直到方才有几人从他们的包厢前经过让她听到了些。
“嘿,明日那花魁大赛就要开始了,可得早些去,一定有不少美人!”
“我已经准备好了哈哈哈……”
“花魁大赛?”
等人过去了,西河看向旁边三人,这两天难得安静下来的倾欢立刻道:“就前两日城内突然举办了个这,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