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和杜顶峰胸有成竹的在股东大会会议室坐下不久,却见盛鸿吹风满面的走来,他彬彬有礼的朝两人笑了笑,然後直接在中间的董事长位置上坐了下来,“对不起,本人来迟了。”
杜顶峰“哐”的壹声站了起来,肚子上的肉还跟着抖了抖。“盛鸿,你什麽意思?谁让你坐那个位置的,大家还没有开始投票推选呢?”老头子以前活着的时候就总说什麽楚舒旸有多麽的厉害,他怎麽不如他,不要让他跟楚舒旸作对,可现在还不是他赢了,楚舒旸还待在监狱里呢。
盛鸿狂傲的在椅子上转了壹圈,扫了眼会议室的众人,将所有人的色都了然於心。然後他敲了壹下桌子,“楚氏集团董事长不是壹直由现在持股最多的人担任吗?难道我记错了?”
“是推选。”杜顶峰顶了他壹句,然後眼光扫向在座的几人,发现开始说好的股东态都微微有些变化,他心里咯噔了壹下。
楚恒也望了壹眼在座的情况,他站起身,沈声问道,“不知道盛总,手上能有多少楚氏股份?”
“本人不才,刚好18%,是目前除了在狱中的楚舒旸持股最多的人。”盛鸿略微有些得意的擡了擡眼。
“不可能?你怎麽会有那麽多?”杜顶峰惊的感叹,他们杜氏手上合起来的也不足4%。
盛鸿在心中嘲笑了他壹番,你老婆焦如燕都是我的,还有什麽不可能。他淡定的点头看向在场的众人,“那目前应该无人有异议,由我来担任楚氏集团的董事长了吧?”
“等壹下。”在他话音刚落,楚恒开口,“我有异议,我个人拥有楚氏集团15.1%的股份,我舅舅拥有3.3%的股份,合起来刚好比盛总多了那麽壹点。”他说完,带着自傲和微嘲的情望向以为成竹在胸的盛鸿。
“对,对!”杜顶峰也忙跟着点头,他差点忘了早上楚恒告诉他的消息。
“不可能。”盛鸿带着怒意咬牙切齿的开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焦如燕骗了他?还是罗蓉璟骗了他?
正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杜越推开门,焦急道,“爸,不好了,楚氏股票在不断的被抛售,股价壹直下跌。”
“什麽?”盛鸿挥开和杜顶峰拉扯的手,壹把夺过杜越手上的电脑,难以置信的看着不断跌破的曲线,他狂躁的大喊,“这怎麽可能?”
杜顶峰和楚恒也顾不上其他的,都慌乱的上前盯着不断跳动的波线,心脏似乎也跟着在不断的跳动。
“能不能现在立马封盘?”楚恒瞅眼问道。
“不可能。”杜越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只有等到跌停或到点封盘。”
楚恒望着盛鸿和杜顶峰的色,了解他说的是真的。他忽然想到什麽,期盼的抓住杜顶峰的手,“舅舅,如果我们现在大举买进呢,如同楚舒旸上次入狱之时,股票只会有轻微的震荡。”
盛鸿也忽的擡头看他,垂死般的祈祷他现在能够起死回生。
“不行啊。”杜顶峰在他们期盼的眼光中,摇了摇头,沮丧道,“上次买进已经挪用了杜氏所有能用的资金,杜氏眼前就是壹个空壳子。”
三人丧气的坐回椅子,眼睁睁的看着股票壹路持续下跌。
连续七天,楚氏股票不断下跌,解散倒闭的消息随波而至。经济组也介入调查,证券交易所也做出封盘处理,整个楚氏大楼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众多员工都已经辞职出走。
盛鸿、杜顶峰、楚恒三人瘫在会议室里,望着屏幕上的壹路下滑的直线,已经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哐!”的壹声,厚重的会议室大门被推开。穿着警服的几名男子走进来,拿出警察证件出示後,掏出壹张文件,“盛鸿,你涉嫌和焦如慧在二十多年前合谋杀害杜晶晶女士并违法挪用陆氏资金,这是逮捕证。”
“什麽?”盛鸿张了张嘴。
“带走。”最前面的青年男子挥了挥手,身後的警察掏出手铐,两人直接将他架走。身後传来“哐当”的壹声也没人在意。
“舅舅!舅舅!”楚恒慌乱的蹲在杜顶峰身前,拍打他的脸庞,却见他口吐白沫不断的颤抖,没有任何的意识。
楚恒看着走进房间内的高大硬朗男子,他步履闲适,似乎这里不是监狱而是他家壹般。他随意的坐在他的对面,眼睛擡都没有擡。跟目前潦倒的他完全是两个样子,真不知道谁像在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