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脱力地低喘着,渐渐回了来,却仍说不出话,只是呆呆地看她。
水杏也怔着,隔了会儿,才垂下涨得通红的脸,困窘不安地拿手拭着唇角边的白浊。
小满突然轻轻按了她的手,她本能地一抬头,他便亲了上去。
说亲,也不尽然,不过是拿嘴唇轻碰了一下她的眼睛,然后是头发,眉毛,耳朵,面颊,再又回到头发,眼睛,极温柔的,却也毫无次序,不知道该要如何将自己的感情尽数对她表达出来一样。
这样不厌其烦碰了一下又一下,才终于落到她的嘴唇上,并不像初时贪婪莽撞,也不像之后理所应当,轻的缓的,小心翼翼,护着易碎的花瓣似的,沿着唇缝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
他突然停一下,像个乖顺的小动物似的把头靠在她的颈窝,皱起眉轻声说,“好像有点腥气……”
她一怔,忽地明白过来,整个人顿时又臊起来,他却很快的又亲了上去,五指紧扣着她的,从唇峰,唇角到下巴,一遍又一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亲着。
她凭着他亲,想着他说的不想欺负自己的话,心里还是暖,不由自主半阖了眼,又只觉得被他亲过的每一处,都像被一片云拂着,所有在这个夏夜里惶动的,无措的心思,都慢慢平复下来。
不晓得亲了多久,小满又停下来,这一回,却久久的,没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她睁了眼,发觉少年依着她的颈窝,已是沉沉睡了过去。
水杏一动不动着任他睡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是睡熟了,这才慢慢起身,小心翼翼地把他挪到床上。
到底是孩子,才这一会儿工夫,裤子仍半褪着,那一些半干涸的东西还黏在那里,他却毫无一丝介怀地睡得极香极甜。
水杏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外面打了水来,绞了布巾小心翼翼地擦上去,小满沉睡着的那一处,也和他的人一样,生得白净好看,没一丝狰狞的感觉,分明自己都已用嘴亲过,用手摸过了,但直到擦完了替他提上裤子,她从脸到脖子根,那一种红霞似的热潮仍是没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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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就算到了傍晚,也还是极热,每一丝空气都沉沉地凝固着,只有前院里的阴凉处,还有一丝微凉的夜风。
吃过夜饭,他们两个就坐在前院,伴着这丝来之不易的夜风,小满读书,水杏做活。
那昏黄的太阳一点点的,还是彻底沉落,院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喧嚣的蚊虫逐渐肆虐起来,两个人不约而同抬起头,不过对视一眼,却都红了脸,一先一后的,都把手上的东西放了。
小满跑着去漱洗,然后先一步躺到床塌上去。
水杏漱洗完,却总还有许多不相干的事要忙,要把衣服一件件的叠好放好,要将头发散下,驱蚊虫的艾叶也要点,再把油灯的火调暗,最后,还要仔仔细细地把门栓了,这才埋着头,慢慢地步向床榻。
小满在床上侧躺着,隔着一层蚊帐子看着她忙,等得望眼欲穿,他能够耐着性子等到她把门栓好,却往往在她离他只有几步之遥,慢慢步过来的时候等不及,从床上跳下,就扑过去拉住她的手,眉毛头发的一顿乱亲。
她被他亲得站立不稳,面颊泛着红,还是依着他,就这么被一路亲到了床边。
小满终于暂放了她,嘴里却委屈地嚷一声,“总这么慢……”,水杏也知道他等急了,有些歉疚地揉揉他头,这才脱了鞋,拉开蚊帐,也躺上去。
背才挨到床板,还不及躺稳,就又被抱得透不过气,少年的四肢死缠着她,嘴唇迫不及待覆上她的,不过一会儿功夫,连彼此身上粘腻的汗都交织在了一块。
小满硬起来的物事很快直直抵在她身上,极难受地一下下蹭着,水杏红了脸,把手伸下去,探到他裤子里,握了那滚热轻轻撸动起来。
他干脆把自己的裤子完全扯脱下来,双腿敞开了,把自己整个都交给了她,头依到她的肩窝,半阖了眼,嘴里不自觉地发着舒服的轻哼。——那一天之后,这桩事似乎又成了两人之间一种隐秘的默契。
小满亲亲她的肩窝,又去亲嘴,边亲着,手却熟稔地伸向她的衣襟去解盘扭,她的脸红极了,仍是纵容地凭着他。
他解开她的上衣,撩起肚兜,把脸埋到她那一对雪白的奶儿中间,把那些丰软的乳肉都一寸寸地细细亲过了,才抿了奶头一下下地吸。
小满的呼吸越发沉重,她的手仍握着那坚硬的物事,只觉得越来越烫,越涨越硬,手心底里滑腻腻的,沁满了从顶端溢出的粘液。
她也压抑地喘着,两颗奶头都被他吸得发红发肿地立着,身子也热,连前胸的肌肤上都泛起了一块块绯红的潮晕,小满突然停下,身体绷紧了,皱着眉,在她手里一股股地射出来。
水杏没放开手,静静地等他射完,也不急着去洗手,只拿另一只手温柔地抚着他的脊背,到他完全平复下来,才用嘴轻碰一下他的眉角,下了床去洗手。
等她再回到床上时,小满往往四仰八叉的早入了梦乡,她替他把薄被盖好,又将蚊帐掖好,这才躺下来,一颗心却仍是静不下来,整个人都被那一种从内至外的燥热拢着,只能够长久地听着屋外的虫鸣,一动不动盯着蚊帐的顶端,等心渐渐平静下来,然后才能入睡。
这一晚,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过了很久,她的心也没能静下来,身上每一寸被小满亲过,舔过的地方都燥得慌,她惶惶着,不由自主颤抖着伸了手往那酸胀的腿间埋去,好像这样子,就能够止了那些不停泌出的水儿,抚平自己那颗燥热不堪的心似的。
水杏手刚触碰到那里,手背上却忽地被覆上了另一只手,她一惊,手一缩,头一侧,就对上了少年清亮的眼。
小满早没了一丝睡意,眼睛却朝下,盯着她腿间早已洇出了水渍的那一处。
她实在羞窘到了极点,只好将身子转了过去,一动不动地背对了他。
小满却极轻地就着这背对的姿势又抱住她,拿嘴唇轻轻地亲着她僵硬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