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很清醒，不论她对苏慎棣恨不恨他们两个人都不能死在这里，所以她什么也不会说，一切都应该一如往常。
苏慎棣跟着陈海鹰和村里的男人们去狩猎，顾笑在村子里陪着陈嫂串了一会子门，她难得享受着心无旁骛的安宁，倒是比昨日放松了许多。
想起陈楚昨夜的话，顾笑突然有了几分好，问了陈大哥和陈嫂的故事。陈嫂是村长的侄女，和陈海鹰大哥也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陈大哥家里只有年迈的母亲，村里人也怜惜他，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村里没有学堂但是适龄的孩子都要专门学习认识野兽草药的技能，陈嫂经常在门口等陈大哥一块儿回家。
和陈嫂走回住处的时候恰逢苏慎棣和陈海鹰一块儿回来，苏慎棣手里提着一只兔子背着箭篓子和别的猎物，他侧着头与陈海鹰一块儿谈笑，顾笑恍惚间看到多年前宫廷围场秦喻狩猎归来与苏慎棣谈笑的场景。
入夜前，她用完药浴坐在简陋的床边等苏慎棣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起了这一幕。
好像因为记忆的归位，很多画面比往常更加清晰，她看着苏慎棣推门而入的身影，只能从纷乱的思里抽身。
苏慎棣关上门，站了一会儿，才迈着步子过来坐在了她身边，迟疑片刻道：“你今日如何？”
顾笑没想到他会问这种话题，先是一愣，然后看着他道：“很好。”
她目光专注，发自内心的对着苏慎棣一笑，苏慎棣反倒是被她释然的笑震惊到了，难得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顾笑伸手搭在了苏慎棣肩上，感受到她的动作后苏慎棣肌肉僵了僵，顾笑凑过去道：“开始吧。”
不知道为什么，苏慎棣觉得她这种主动特别怪，却说不出哪里怪，只能顺势揽过她吻了吻她的发顶。
两个人都脱去了厚重的冬装，在算不上特别暖和的屋子里，都只是普通的两层单衣，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