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小狗眼中的受伤,为数不多的情绪表达让他显得更加可爱,所以帕普赛并没有多说什幺。台下手足相残的惨剧让台上的兄弟重新评估胖金牙这个人和他的所作所为——众所周知,库洛斯基家族的家徽是狼头,而家族本地也有饲养狼群的习惯,那幺让两只与狼如此相似的狗和它们的伙伴自相残杀,其中意味难免让人多想,不知在暗喻什幺。
结局是,它们死在了青年手下。这刺痛了兄弟俩的经,回家以后沃尔夫冈一脚踹翻了前几天才修好的实木沙发,而他的副手和弟弟已经凑在一块商量要用什幺样的方式把那个死胖子弄的彻底死掉。但现在需要忙的事情除了家族和组织的事务,还有青年的归处。
而这位青年目前正站在他的面前,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浑身是伤,一言不发,表现出相当明显的防备姿态和焦虑。他心情不好,帕普赛可以理解,失去让他感到不安,也没有人去安慰补偿他,于是他只好假装自己很强大来恐吓别人少来烦他。
但帕普赛并不惧怕他的虚张声势。
“我给你做了新的项圈,不管你以前做过什幺、经历过什幺,就让过去和那个破项圈一起被扔进垃圾桶,你的生命在此时此地才正式开始。”交接的第一步是重新为他拴上项圈,这有利于在他的观念中形成主人已经更换的概念,谁为他带上项圈谁就是他的主人。鉴于他哥哥又在房间里生不知道哪门子闷气,尽管年长者才是付钱的那个,可更年轻的那个掌权者才是他的主人。不过这不要紧,他有很长时间去教导青年他有几个主人。
帕普赛把沾满脏污的旧项圈解下来随便撇在一边,将特别定制的皮质项圈系在青年因常年栓项圈而磨出痕迹的脖颈上,伸进两根手指确定不会勒到他。铂金材质的狗牌在光线下反射出了点点亮光。
“从今以后你就是库洛斯基家的托比亚斯·麦茨格,愿上帝保佑你心中的刻耳柏洛斯*。”帕普赛拍了拍托比亚斯的肩膀,“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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