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酒足饭饱,推开松云下楼准备沐浴。陈吾方才目睹真人秀的事情她也知道,她倒是不介意这事,左右陈吾也翻不起什么波浪。
浴室的门被陈吾反锁,陈吾站在镜前松开袍子。下边的风景再次刺伤他的心,一个残缺的男人,姿色仅仅是出众的男人。在连月的折磨里变的憔悴不堪,过去的风雅褪成卑躬屈膝的狼狈。
他分不清自己此刻的想法,是被摧残后的斯德哥尔摩还是单纯的自卑难过。他过去穷到快饿死的时候,卖过血也考虑过卖肾但他在准备迈出那一步时,附近一位平时特别暴躁粗鲁讨厌的妇女给了他一碗锅边救回了他的命。
他从来是个惜命的人,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放弃活下去的机会。为了活下去他甚至可以当场砍去一只手,所以被割去睾丸时他才没有寻死觅活。
但他目睹程梵和那少年缠绵时,悲哀孤独的感觉还是不可避免的扩散全身,在此之前从未有性冲动的他下身充血,沸腾。自幼的颠沛流离之苦让他没有精力在这男欢女爱上花费心思,况且在他看来一个不能控制住性欲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和畜生有什么两样。
他想,他或许是真的喜欢上程梵了。斯德哥尔摩他认,又如何?
陈吾的内心活动显然不能让程梵为他放弃沐浴的想法,程梵手指一挑,浴室的门就自动推开。
程梵仿佛看不见陈吾这个大男人,自顾自的放水脱衣,迈进浴缸。坦然的皮厚如陈吾都觉得面红耳赤,掩着眼带上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