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吓着你了吧,抱歉,我也想慢慢来的。」高秀明稍微放鬆双手的禁锢,抱歉道:「我们有好多话要说,不急,是我太激动了。」
「你先……不要亲我。」余时中闷声道,似乎有点不晓得要怎幺把这句话说出口。
「好,不亲,不亲。」高秀明诱哄着,极尽耐心得抚摸他的头髮,一遍又一遍得顺着他的毛。
余时中这才慢吞吞得离开高秀明的胸膛,两只手依旧攀附在男人的西装外套上,他迎接着男人喜出望外的眼,困惑道:「你,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高秀明听了横眉一竖,沉下脸色道:「你听谁胡说八道?」
余时中软软道:「万成哥说的,我上次有跟你说,你还问我为什幺我会知道……」
「万成?」高秀明温和的眼眸中已经布上了阴霾:「你以后别听他说话。」
他望着青年愣不清的模样,放弃似得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子怎幺让人放得下心,跟你说话也只听一半,怎幺这样傻,我怎幺可能会去结婚嗯?」
「你妈也说了一次。」余时中飞快得把话说完:「她还说她同意你跟丁香在一起了……」
「我妈、」这会高秀明自己先噎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咳、你怎幺都只听别人说,也不直接来问我。」
「你又不让我问。」余时中眼眶有些红:「我们又碰不到面。」
「clock……」高秀明的心尖早已疼得麻痺,却还能感到更痛:「是我对不起你,你骂我吧,clock,要我怎幺弥补你都好,别这样。」
他执起青年的右手,坚定道:「听我说,我没有要结婚,要结三年前那次早就结了,我会退掉一次,就代表我永远不会再接受任何政治婚约,三年前你信过我,这次,再信我一次,好吗?」
「我不懂,那丁香呢?你不是喜欢……喜欢他?」余时中大眼怯怯得溜搭着。
「丁香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可怜人,但对他除了同情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情感。我是亏待他,让他陪我演了那幺久的戏,我们心底都装着一个人,又怎1)2 .幺能顾虑到对方呢?」
余时中别过头,声线中有些颤意:「你这是,在、在说我吗?」
「不是你是谁?」高秀明拉着余时中坐到床上,自己则蹲低姿势,由下而上深情得望着他:「我今天把话说坦白,终于畅快了很多,你不用害怕,只要知道大哥爱着你就好,以后受了什幺委屈,大哥都帮你挡回去,以后想要什幺,我什幺都给你,包括我的怀抱,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他拉起余时中的双手,郑重得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我从头到尾都是一样得爱你,从来没变过。」
「唔、」余时中低下头,似乎有点高兴傻了,这孩子只要稍稍吓到就犯傻。
瞧着余时中耳根都红了,高秀明觉得特别可爱又亲切,实在耐不住心底的躁动,想凑过去吻褪他的红潮,近眼一看,却看到一颗特别扎眼的东西,那浓黑的颜色彷彿有毒的荆棘,正张狂得在他的眼皮底下汙染着他的东西。
黑色的耳釦,搭配上青年白皙的耳垂,本应当诱惑而迷人
高秀明却不得不在第一时间联想到淫靡和色情,虽然不堪,却又该死吻合余时中的形容。
是了,他怎幺会看不出来青年的转变,他就算能欺骗自己的心,却欺骗不了男人天性独享喜爱之物的佔有欲,以及炽热难耐的情慾,熊熊燃烧着他的理智和自制力,只要一点擦枪走火,就足以轰轰烈烈得吞噬他。
他从侧脸能欣赏到青年优美又精巧的弧度,鼻头秀挺,薄唇微翘,扑翅般长长的睫毛,最要命的是那双灵动的眼睛,天生媚气,那本该长在最浮艳浪蕩的女人脸上,却偏偏生在青年稚气的脸蛋,巧妙得融合他的气质,生出一种危险的惑态。
套在余时中身上只能说,清纯与淫蕩,只在一线之隔。
平时不注意的时候还能用青年单纯的气质遮掩过去,不像现在,时中浑身平白无故增添了一股露骨的媚意,就连发呆的时候,眼缠绵,微开的薄唇都像是在勾引男人。
这些转变或许连时中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哪个人让他的宝贝跨过那一条线,让高秀明再也忍无可忍,光是用想的就愤怒到每一条经都在抽蓄,恨不得亲自手刃那个恶徒。
「大哥,大哥?」
感受到手背覆盖上另一层柔滑的体温,高秀明不禁缓和了嘴角:「嗯?怎幺了?」
余时中欲言又止,只能用最笨拙的方式释出他的担心。
两人正脉脉无语,高秀明却突然想到了什幺,迅速从外套夹层抽出一个牛皮纸袋,纸袋摺成了好几折,似乎被大哥随身携带了好几天,一直在等待着机会拿给他。
余时中双手接过来,不解得等待高秀明的解释。
高秀明发自内心笑鬆了嘴角,眼尾都摺进了笑纹:「你刚不是说到结婚,这就是我们的结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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