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恨胀满他清俊的脸庞,夏仁韵却只能粗声运气,毫无能力反击。
「你不是很厉害,夏礼国的第四代嫡系长孙,仗着家世,跑车美女唾手可得,情不情愿是他家的事,连自己的姊姊都可以拿来搞一搞,不知道夏老先生在地下知不知道,败坏国家栋樑的也有姓夏的一份……」
夏仁韵激动怒骂:「住嘴!你这个疯子,你这样说苏乔,你他妈这样说她!你这个经病竟敢这样说她……」
华志勤揉了揉眉头:「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我也不屑说,我只能告诉你,她这辈子,就只能跟我这幺个人渣过下去了。」
「这辈子、哈,她人在哪里?我不想跟你废话,告诉我,她在哪里?」夏仁韵像是笃定华志勤一定会告诉他:「你帮不了她,我可以。」
华志勤道:「你查姚家了没?」
「什幺?你脑子进水了吗?青帮?」夏仁韵差点就跳起来,可怖的青筋直抽跳:「你说什幺?」
「这就是你说的全查过了?」华志勤摇摇头:「她应该在青帮那里,如果是这样,你查不到也正常。」
「为什幺?你这是什幺意思?你明明知道……」夏仁韵哆嗦道:「为什幺她会在青帮那里?」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姚家的小儿子把她找回国的。你抖什幺,姚先生已经过世,现在青帮散成一团,哪还记得以前的事。」
「你少讲的事不关己,好像事情不是你引起的,青帮追杀的人又不是你!」夏仁韵敛整俊气的眉毛,严肃道:「姚亦画死了?青帮不是早该垮了?苏乔为什幺会在姓姚的手上?」
华志勤疲惫得闭上眼睛,似乎有些不耐烦:「用点脑子。」
夏仁韵被骂得面红耳赤,他硬生生得憋下这口恶气,花了几秒钟马上就釐清出结果:「姚家要拿苏乔威胁你。」
华志勤默认不语。
「华志勤,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当初带着苏乔逃出海城,现在你得为了她再回去一次,因果报应,自食恶果吧。」
夏仁韵重重得吐出混浊的恶气,终于能够扬眉吐气平视眼前的男人:「华志勤,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当初带着苏乔逃出海城,现在你得为了她再回去一次,因果报应,自食恶果吧。」
华志勤翘起二郎腿,从夹层掏出一支菸点燃。
夏仁韵兀自雀跃,狭长的眼睛闪动着光芒:「是了,青帮是要活捉你,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副德性还能多狂?黑社会算什幺东西,不过都一些躲在阴沟里的鼠辈,成天跟一些三教九流的垃圾打交道,还自以为高人一等,没有手下,没有老大给你撑腰,没有姚家,你什幺都不是。」
夏仁韵挑叛道:「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五花大绑送到姓姚的面前,他会不会把苏乔还给我?」
华志勤难得笑了,浅浅的笑纹压在嘴角上特别得深刻:「会。」
夏仁韵蹦的一声收回长腿,歪着头对华志勤笑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华哥当仁不让。」
然而华志勤不过一句话,就让夏仁韵彻底打消念头。
「我如果回去姚家,你的外甥就会失去他的父亲。」
夏仁韵脸色泛青,嘴角不自然得抽蓄,他回过头,无所谓得笑笑:「那又如何,我可以让苏乔的孩子叫我爸爸。」
华志勤耸耸肩,垂下眼帘道:「那你就做吧。」
夏仁韵隔空用眼把华志勤剿杀了上万遍,最后不知道较出了什幺决定,重新坐回谈判的位置,只是此时对座的敌人变成了合作对象。
「说吧,你有什幺打算?」
华志勤双掌合十枕在鼻樑间,他把思量了许久的话说出口:「事情没有那幺简单。」
「喔?」夏仁韵目光炯炯:「你知道什幺?」
「我不知道。」华志勤沉澱的眼再度扬起浊尘:「夏苏乔不会平白无故就被姚鹤亭带走,就算姚家硬来,她肯定有法子让我知道。」
夏仁韵还想问出更多,华志勤却摆手打断他,他扬起头,对着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余时中道:「时间晚了吧,抱歉,你先过去,那边探病迟了就不好了,我这边没事,帮我带上问候。」他瞟了眼对座的夏仁韵:「不用这幺担心你的朋友,我还不至于吃了他。」
余时中晓得自己在场也无法解决华志勤跟夏仁韵之间听起来很複杂的感情恩怨,便听话得按照华志勤的意思,直奔市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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