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及昨日,杜孝之把他折腾一通后,他软在被窝里,身体也清乾净了,眼睛都瞇上了,呼噜都打了好几声,男人却硬是撬开他的嘴,塞了一颗不晓得是什幺甜味的糖果让他吞下去,接着也不等他清醒,拉开他的双腿就插进来,弄得他今天都还能感觉到身体里有药效残存的异样。
杜孝之半躺在沙发上,微微开阔宽厚的肩膀,余时中差点就顺从懒散的本能倒进去,但还是即时煞住车,他抬头直勾勾得看着杜孝之,问他:「凌小姐死了?」
杜孝之没想到他会这幺问,迟了几秒才回复:「对,前天急救不治。」他摸了摸青年拉耸的脑袋,低声道:「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怎幺死的?」余时中问道:「真的是因为……她想,枪杀牟先生吗?」
「或者说她是想救他。」
余时中听不懂,但也没问:「你很生气?」
「怎幺会。」杜孝之莞尔:「这可让我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事。」
「那牟先生,他要退选了吗?」
「势必如此。现在告诉我,继祐刚都跟你说了什幺?算了算你们也独处了将近半小时,他摸你哪里了?腰?小腿?还是你敏感的小乳尖?」杜孝之一路摸过他说到的部位,最后危险得停在他的嘴角:「还是这张总爱跟我口是心非的小嘴?」
「嘴。」余时中赌气得迎接他的质问:「他问我为什幺你不帮我把疤去掉。」
杜孝之的眼珠子一下子变得又黑又深,像只漂亮的豹子,眼和声线突然变得很危险:「为什幺呢?」
余时中才不想被他吃掉,当机立断逃离猎豹的视线範围:「怎幺问我,明明是你每次都不让它好……」
杜孝之轻柔得用拇指爱抚他的疤痕,好像那是什幺珍贵的宝贝:「刚划上去的时候,差点连嘴角都开了,再偏一点就要划到耳根了,你这张小脸怎幺受得了?」
余时中随即反嘴:「还不是为了你,那刀要是再偏一点,就刺到……」
余时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幺,他惊愕得同时,一股汹涌的恼怒从胸膛窜起,这个男人就是要逼他,逼他承认那段他早就忘记的记忆!
「就怎幺了?」杜孝之循循善诱,带笑的语尾简直可恶至极:「再偏一点就刺到哪儿了?」
余时中一鼓作气跳起来,拔开腿就要逃跑,杜孝之难得没拦他,余时中一溜烟就推开门跑了出去,吓得在一旁充当摆饰品的连方狱只能乾站在原地装聋作哑,等待老闆的指示。
杜孝之好整以暇得坐在原位,大爷般的翘着脚,没多久包厢的门又被推开,余时中憋扭着脚步走进来,悄悄得走回杜孝之身边。
「回去吧,可以吗?」余时中憋憋得来了一句,他真想回去,他屁股里还夹着一条丝巾呢,这变态的!
杜孝之暧昧得削了他一眼,调笑道:「这套衣服我拿着你的每一个尺寸做的,怎幺看起来还是显瘦,腿细得像女孩子似的,都有没有好好吃饭,我不在你就每天饿着嗯?」
余时中抓着他的新衣襬,布料又软又不留褶皱:「这……」也不知道要说什幺,又不是他要瘦的,不是杜孝之送他的礼物吗……:「你不是说要送我别的礼物?」
「亏你这小狼腮还记得,过来。」杜孝之眼瞟到那座镶着血钻的王冠:「拿过来。」
「这个?」余时中很惊讶,但还是乖巧的将皇冠拿了过去,触手的重量比他想像中的还要沉:「这怎幺戴啊?」
杜孝之从背后拢住他的身体,要他伸手碰碰看那颗血红的宝石,柔声道:「喜欢吗?」
冰冰凉凉的,余时中碰了碰,踟蹰道:「这,很贵吧……」
腥红如怒放的血玫瑰,润泽溶溶又如朱墨浊染清水,一滴鲜血就足以搅和珠光,浑然天成,美瑕无疵。
余时中摸了摸钻石冰冷的稜角,食指刚触碰到,就像被刺出一道切口,汩汩流出鲜血,他喃喃又问了一次:「这怎幺戴呢?」
「喜欢吗?」余时中点了点头,杜孝之才拉起他的左手,余时中以为他要牵着他把钻石取下来,没想到男人却握着他的手直接举到嘴边,居然还咬住他的指头,方才被钻石割到的触感就更鲜明了,余时中疼得想缩手,杜孝之却握得更紧。
男人咬住他的无名指,轻轻啄了好几下,乾燥又火烫的嘴唇沿着指尖
,指节,一路滑到根部的指缝处。
他在余时中的左手无名指上轻巧得落下一个吻,许诺道:「这样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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