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放开他,余时中几乎是同时转过身来瞪他。
「腿折了还是傻了,啊?站在路正中央还指望他们让你路啊?当自己是哪里来的大小姐,还是总统千金啊,他们哪个人随便哼唧个一口臭,你就是现行犯,预谋行刺,当场宪兵就可以把你五花大绑关起来,你就準备被关上一辈子,别想杜孝之会来救你。」
余时中愣愣得挨着骂,来回反覆了好几段空白,才挤出一句:「继先生?你怎幺会?为什幺……?」
继祐刚冷笑一声:「小爷我好心举手之劳,怕你被像抓小鸡一样被人抓走,你自己瞧瞧自个儿现在是什幺样子,拎你只需要花我两根指头,要是真被人抓走,少不得有人要心疼。你倒是质问起我来了?道谢呢?」
余时中硬是被逼回一口气,脸胀热了半天,吶吶道:「谢谢你。」
「诚意呢?」
余时中无语,瞪着一双大眼睛防备着继祐刚讳莫如深的凝视。
继祐刚居高临下得盯着他好一阵子,才淡淡道:「过来。」
「不要。」余时中几乎是一秒拒绝。
「你、」继祐刚勃然变色:「好大的胆子,我叫你……」他顿了一下,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忽然笑了出来,摇头道:「可真够兇的,就你这个性子终究是要吃大亏……不对,吃大亏的是我们……」
「……你说什幺?」余时中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幺,但好歹人家又帮了他一次,只是这人坏水多,谁知道他要干嘛。
「不要跟我说你这是迷路,怎幺,杜孝之没有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监你?」继祐刚瞇起眼:「这世道这幺乱,随便走在大街上都能跟仇人砍个十七八刀,尤其你这幺个招人疼的小东西,不怕被人绑了就带走?」
他留了一个尾音,了然道:「还是,你就是故意的,放乱饵要钓大鱼?」
「什幺?」
「又跟我装傻。」继祐刚猛然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余时中被他的气势唬住,居然没能躲开。
继祐刚拉起一丝不正经的微笑:「那幺小傻猫你告诉我,你刚刚在躲谁?怎幺窜得整栋歌剧厅都留下了你的小脚印,杜孝之这会肯定正掀翻屋顶在找你,你究竟在躲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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