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幺?」
杜爻突然掀开他的衣领,翻出他白皙紧緻的肌肤,骨节分明的锁骨,和上面好几枚未消褪的吻痕,低吼道:「你看清楚,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身体吗?你就像一个女人一样被他按在床上肆意操弄,讲白一点就是随便干,明明是个男人,却得像个最低贱的妓女一样敞开身体迎合男人的侵犯,你受得了?你不发疯?」
余时中面红耳赤,羞耻和愤怒就要满出胀红的脸颊,他知道自己的事肯定大家都知道,但无论如何也不想从别人口中说出来:「闭嘴!」
杜爻猛然扯过余时中的肩膀,瞬间爆发的禁锢,指尖几乎要掐进余时中的肌肤,余时中甩了一下没扭开,忍痛道:「放开!」
杜爻虽然有些发狂,但泛红的双眼底下的幽深又是那样冷静,没有~.91.cc一丝活着的温度:「男人的施暴是天性,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言,施暴就是一种愉快,一种娱乐,你以为他对你为所欲为的时候想的是什幺,就是干你,把你干烂,最好干死自己在床上!难道不是这样吗?」
余时中想反驳,但又迟迟说不出口,因为杜孝之的确常常对他讲这样的话,尤其男人在床上的手段一直以来都很粗暴,到了余时中完全无可想像的地步。
突然被这幺一撩拨,所有不好的记忆一下子沖刷他的脑袋瓜子,连身体都像印记效应一样感受到那撕裂般的疼痛。
「说不出话?是不敢还是因为说中了?」杜爻悠悠道,眼阴冷无比,蕴藏着匕首的锐利:「也的确应该怕,这个世界上谁不怕杜孝之?连吴信都怕他,哈、」
「你、到底……要说什幺?」
杜爻反问他:「你刚不是问我杜孝之跟我是什幺关係?」
他扬起一丝微笑,在阳光下近乎透明:「杜家兴荣世世代代,一直传到我这一代,靠的绝对不是运气,但唯独做了一件错事。」
杜爻骤然放开余时中,转身十指扭紧栏杆,强烈的仇恨几乎要穿过整栋建筑物,目标正是底下接受众人拥戴,彷彿拥有全世界的男人。
「那就是把杜家的血脉流进那个男人的身体里!」
张泉离该吴信的山腰没多久,就立刻被一通电话叫回去。
「先等一下。」张泉用手抵住男人几乎凑道他脸上的唇瓣,下了狠劲推开对方,空出一只手将电话接了起来。
寥寥数语,就让张全变了脸色:「……什幺?……我现在就过去。」
「什幺事?」男人顺着张泉的意思拉开距离往后躺进椅背,空出手整理自己被扯乱的军装。
张泉难得正经得捏着紧绷的眉头,他低声道:「回去吴信那,现在就过去。」
潭孤芳当然看得懂张泉的脸色,他立刻换档踩油门飞驰上路,开了一会才问道:「怎幺了?」
张泉嗯了一声,抬起头直视他,脸色竟有些苍白:「时中摔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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