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空笑咪咪得走到余时中面前,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就他?你做什幺的,也是在弹钢琴?多大了?哇,这成年了没有……」
段空正要抬起余时中的下巴,就被杜孝之拨开手腕。
「当心。」
段空调戏人不成也不见恼,反而笑得眼睛都弯成了缝儿,玩笑的口吻甚至带着撒娇的味道:「看来叶二这回说话终于有信度了,咱七哥这回是真的栽大跟头了,瞧你这魂被勾得都拿去酿醋了,啧啧。」
他这次抢先杜孝之一步,猛然冒出头对準余时中,嘻皮笑脸得问他:「我就代替全世界想爬七哥床的人问你,七哥够不够禽兽啊?是不是每次都让你下不了床?」
余时中下意识往后一缩,戒备得看着段空不怀好意的笑脸。
段空见他像被猫捉的老鼠都快躲到杜孝之的背后了,忍不住挑眉:「还是你们都不在床上玩儿的?我怎幺听说上次七哥把人玩进医院里也不放过,硬是把人从普通病房搞到加护病房,真的假的啊?」
「看我作什幺?难不成要听我回答?」杜孝之淡淡扫了段空一眼:「还不带位。」
段空笑瞇瞇得应了声是,一双丹凤眼笑得没边没形,他拉着杜孝之坐上主位,自己则挨着他黏呼呼得占去隔壁的位置。
余时中坐进杜孝之帮他拉开的椅子,没有理会把眼睛瞪得老高的段空,也没有心思去猜测这位非富即贵的顽劣少爷到底是杜孝之哪门子的朋友。
因为他实在是饿坏了!
刚刚那一小块蛋糕早就石沉胃海,他现在只想用大汤匙去挖一大盘又香又热的炒饭……这样一想又更饿了。
杜孝之问道:「什幺时候用餐?」
「你饿了啊哥?我本来想说先喝点酒,这里有全球限量版的白兰地82年,我刚叫他们去醒酒。」
杜孝之闻言,微蹙起眉毛看着他。
段空无辜得看回去:「我们半点準时开饭,我现在就让他们送点麵包上来……七哥,我说,等会还有一组客人,是我提早约你半个小时。」
段空突然拉住杜孝之的胳膊,嘟着嘴巴软甜软甜道:「我想先跟你聊聊天嘛。」
杜孝之毫不客气得甩开他,力道不是很大,见段空夸张得喊痛仍旧语气如常:「我终于知道少倾那眼熟的烦人劲哪里学来的,」
「哥!」
「闭嘴。」杜孝之轻斥:「我都来了,等等还不是让你为所欲为。」
没过多久,如段空所言来了一票人,一行西装革履的男人满载一身精明干练,人人的臂弯都挂着衣香鬓影的女伴。
他们浩浩蕩蕩得打过招呼,男宾们歛起斯文的笑容伸出双手握住杜孝之,再跟段空握手道好。
余时中垂手站在一边,杜孝之没有理会他,或许是什幺不成文的规定,没有人介绍自己携带的伴。
他环视在众衣着名贵的客人,立刻察觉那些人都不是自己可以一起说话的档次,除了和杜孝之跟段空聊天的几个男人,他们都携带了自己的秘书或女伴出席,她们相互有些认识有些不认识,但等前菜一上,就都能亲热得喊着对方的名字侃侃而谈。
整张桌子就属余时中的位置最尴尬,他本来就不多言,等菜陆陆续续上来,他就低着头默默吃着,所有人都和自己的伴作对坐,只有他坐在杜孝之的隔壁最显眼的位置。
男人们见杜孝之绝口不提他带来的人,也都识趣得不去看他,但余时中能清楚得从他们的眼光中流露的惊讶和轻慢看出自己究竟是什幺货色。
就在侍者收走最后一轮的沙拉盘,一位姗姗来迟的男宾才走进来向大家致歉。
「杜爷,钱次长,空少,卢秘书长,在下方才有事情耽搁,真是失礼了。」
来人身高挺拔,肩宽腿长,一身高档的西装在他身上穿出超过价格的魅力,深邃的眼尾纹顾盼含情,脸上的歉意彬彬有礼,让每个人接下来说的那句没关係都说得很舒服。
余时中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怪的是这个男人不论气质打扮,都有点眼熟。
「老弟,人都来了还不来坐下,杜总都等你多久了?」卢秘书伸手招他。
男人朗声笑道:「的确是我的疏失,让各位久等了。」
钱次长摆摆手:「我还不知道能有什幺事会让你疏失?还不是只有美人能误事,万老弟你说说,什幺样的豔遇连我们这饭局都得次?」
「虽然很想反驳,但这次的确是美人误事。」男人微笑着面对大家,但眼睛却是看着杜孝之一个人:「我带的人中途临时出了点状况,现在已经赶上了,这会先跟大家致个歉。」
这个藉口稍微懂一点的人立刻会意过来,大家都有伴儿所以也没什幺人在意,但等站在外面的人徐徐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眼都不对了。
男宾的瞳孔一瞬间带出光采,女宾则纷纷刷下精美的妆容,段空笑得不以为然,而杜孝之竟然也在一瞬间露出了几分兴味,共通点是所有人通通都移不开目光。
余时中简直不敢相信他看到什幺,一个也就算了,这位迟到的男人也真有本事,同样标緻的人物居然一次就弄出两个来。
那一对美人齐齐走到长桌前,对着所~.91.cc有人微微一鞠躬,其中那位女孩软着吴侬嗓音,甜甜道:「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是贝莉,他是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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