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被一拉,她才意识到莫曦的腿压着锦被,整个躯体赤条条地袒露在床榻上,他那赤红的欲根不知何时又一柱擎天,昂然而立。直让她想起方才她自己欲海沉溺揽着他淫乱呻吟的样子,令她羞愤难堪。
且更糟糕的是,莫曦一臂撑腮,斜卧挑着眉对她浅笑,对她的无奈视若无睹,反倒兴味盎然地瞧她该怎办。
她想离榻,就放下锦被,爬过他的身子,要不然就得继续与他躺在这张公主床榻上!
对,公主床榻他没换过!
可恶的他搬进她的公主府邸,拆了牌匾改成曦王府,难道不该重新修葺,改动摆设吗?他居然不在意鎏丰公主已死,寝殿摆设一样没动!
想到自己的床榻让这男人睡了三个月余,且不知在这上头与其他女人做了多少像方才那样淫秽龌龊的行止,她就想掐死他!
淫乱!放荡!
莫曦闲适地瞧着齐熙的表情一变再变,羞怯、委屈、愤恨、再次委屈、羞愤,无限循环,怕是在心里咒骂他吧?但他却觉得被齐熙细微的变化撩得心痒难耐,觉得她相当的──可爱?
眼看宫灯闪烁,灯油将尽,再拖就得摸黑找衣裳,要不就要让他留在这寝殿了。届时,不知道这男人又会对她做出什么更让她感到耻辱的淫行,齐熙抿唇咬牙,尝试平复情绪,正想故作温婉开口,却见他眉宇清朗,倾身轻轻地吻了她。
他的吻温柔如蝶翅轻搧,停在了她的唇瓣上,若有似无,他特有的菡萏香钻入她鼻尖。他的吐息如此轻,拂在她的脸上温热微痒,紧闭的长睫如墨色的纱绸,状似无心,却极尽挑逗。
莫曦拢住齐熙不盈一握的纤腰,口吐琼音,低沉惑人:「明日朝会,孤便寻苏司徒去,向他提亲,迎你做孤的侍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