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啊。”我喃喃道。
凌玉朝我扔来一记眼刀。他现在大概有17,8岁了吧,没听说他成亲了呢,都这个年纪了,真少见。明明如此丰如玉的一人,怎会不得女人心呢?
“陛下,在此久候?”晞关心的问,打断了我的遐思。
“早来半柱香。”凌玉口气颇为无奈。
“当家的请这位小公子进内阁一叙。”终于等出来一位管事的。
我还在游,那人走到我跟前,做出“请”的手势。我一愣:“我吗?我们不是后来的嘛?”我有些诧异,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能够称得上‘小’的,只有你了。”晞毫不掩饰的戏谑我。
我起身随那人走去,手不自觉的拂过左耳垂,莫不是这耳环……
这只金翅耳环,是采冰送给我的,能保证蛊虫离我十尺之外。由于形状异,极易识别,我在修炼回来后就找珍宝阁的顶级饰品工匠,在其外裹了一层特殊金属,修饰成最普通的耳饰。
人或许识不得这耳饰,然而蛊虫就不同了。据我刚才所见,只我一人戴了耳饰。这屋附近有蛊虫不得靠近?
“你还是那么爱走。”冷然的声音传入我鼓膜。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据实回答。
面前站立的少年,应该和采冰一样大,14了。除了冷绝的气质,冰冷的口气,他和采冰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修长的身躯,精细的体格,只是皮肤惨白,不如采冰珍珠色的光泽来的诱人。
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我好像也是漫不经心呢,专心研究手上的那朵花去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大条的闯入他练功的地方,还偏偏看到了他最在意的事情,果然天要亡我吗?
他悠然的坐下,也不叫我坐,我只好自个捡个凳子坐下。
“冰在你身边过得挺好的,叫他回来也不愿意。”他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哦。”采冰没跟我提起过他哥来找他啊,孔雀应该知道吧,切,都没跟我说。
“他没跟你说,怕你会送他回来吧。”他的眼有些忧伤,语气竟然很柔和。
“说不说都没有必要。”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后面一句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我盯着他的眼睛,继续问道:“你会恨你母亲只把采冰送出来,而把你留下?或者嫉妒采冰的幸福?”我怕他会伤害采冰。
“我恨母亲,但我希望采冰幸福,这不是采冰的错,他过得好就是我过的好。”看来他对我的态度之所以如此,是看在采冰的面子上。
“恨也是一种喜欢啊,爱和恨本来就是一体两面。”我低声说。
“我以为你会说不要恨之类的仁义道德。”他的嘴唇划出优美的划线,淡粉的唇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鲜嫩欲滴。只是,消失得太快。
“怎会,人非圣贤,我有那么虚伪?”叹了口气,我可不是个好人。
“我的朋友在‘好客来’被你们诱拐,他人身在何处?”我认为闲话扯的差不多了,马上转入正题。
“不是诱拐,而是被你的故友请去了。请你说话注意措辞。”他不耐烦的说。
“那这封信?”我被他弄糊涂了。
“这是为了让你来,真正代转的是这一封。”他走近我,递来一封信。
想了想,这也说得通,屋里还有晞呢,多不方便啊。我伸手接过信,无意中碰到了他的手。那只手形状完美,白璧无瑕,却透着阴寒之气。
“你的手好冰。”
“若是没有金翅耳环,你是否还会如此无顾忌的触碰我呢?”他的眼有些悲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