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就好了。
曼托菲尔截断赛巴斯钦的话,从长者脸上瞧见满意的表情,垂下肩膀走向置于床铺和壁炉之间的圆桌。
桌上放着曼托菲尔的早餐,品项既不多也不奢华,仅有一碗洒有水果丁的燕麦粥、几片抹有奶油的黑麦吐司、一壶黑咖啡和盛有深红色液体的小巧水晶杯。
曼托菲尔在看到水晶杯时顿住,皱眉转向赛巴斯钦问:今天是周三?
不,今天是周一。
赛巴斯钦来到圆桌边道:这是大家的心意,您最近消耗得比较厉害,所以我和其它人讨论后,决定增加补给的次数。
……我还撑得住。
我毫不怀疑。
赛巴斯钦为曼托菲尔拉开椅子,伸手摸了装黑咖啡的玻璃壶一会,快速抽手愧疚地道:曼托菲尔大人,容我为自己的错误致歉,我以为您会如往常一样于下午一点醒来,因此在十二点四十五分冲泡咖啡,然而您今日一点二十七分才苏醒,导致咖啡的温度不足,请您原谅。
约瑟夫……
我没有暗示任何事。
赛巴斯钦笑容可掬的回应,端起水晶杯递向曼托菲尔道:曼托菲尔大人,请用。
曼托菲尔色复杂地注视水晶杯,双唇微启再闭合,反复几次才伸手接下杯子一口饮尽,感觉浓稠、散发铁锈味的液体滚过喉头,既滋润了干枯的喉咙,也缓解了缠绕手足躯干的疲惫感。
──我还要持续这种丑态多久?
曼托菲尔于心底轻叹,翡翠色的眼瞳随之转暗。虽然他嘴上说还撑得住,其实心底清楚得很,现在的自己和破洞的水桶没两样,即使能将破损的地方缩小,但只要漏洞仍存在,这具身体就会永远处于饥渴、需要补给的状态。
这不是他继承亚特伍德庄园的初衷,他不是为了获得庄园中人的滋养或保护,才决定留驻于此。
赛巴斯钦注意到曼托菲尔的眼变化,端起咖啡壶咖啡注入镶金瓷杯,轻松地浅笑道:话说回来,多米尼克先生越来越早起了呢,昨天他在狗屋和猎犬玩了半日,又去柴房帮我劈窑烤炉要用的柴,经过一整天的劳动后,今天居然六点多就爬起来,现在的年轻人体力真是好啊。
他的祖辈中应该有人是狼人。
曼托菲尔端起瓷杯啜饮一口咖啡,在漆黑如夜的饮品上看见自己的脸庞,色顿时由苦涩转为复杂。
他在同族中虽然称不上年长,可是接触过的人或非人算起来没有上万也有上千,而这上千人或非人中,没有一个和多米尼克──莱奥──相同或相似。
这名青年有着会让人评断为轻率、不成熟或漫不经心的外貌:火焰般的红短发、英俊但带有几分孩子气的脸庞、古铜色的身躯,与横越半片胸膛和背脊的玫瑰、枪和持星女子刺青。
然而当自己被欲念折磨得智不清,闯进莱奥的房间袭击对方时,青年又展现出高度的冷静与自制,在意识到力量上无法取胜后马上改以口头安抚,并两人交媾时尽其所能的放缓深度和力道,不像其它应征者一般挣扎几下后便沉迷情`欲,扣着曼托菲尔的腰猛捣深干。
可是若要因此就将莱奥的评价修正成聪明、理智、体贴又不太对,聪明的人会在曼托菲尔情绪失控哭出来时逃跑,而不是抚去他的眼泪让当事人猛然回;理智的人会于赛巴斯钦拿出合约和保密协议时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