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看,俞意不知道从哪儿弄的一辆摩的,这会儿黑灯瞎火的,车身也是全黑的,不贴近了还以为人在半空上坐着。
俞意拍了拍后座,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没骑车,来,我载你。还有你别问我来干什么的,更别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解时生坐在了俞意的身后,长腿窝在摩的上面显得有些委屈,俞意像模像样地拧了拧车把手说道:“坐稳,走咯!”
他的车速不快,偶尔被后面的自行车超越,俞意四平八稳被“超车”也并不着急,他和他爸发过誓绝对遵纪守法,即使路上没人也不行。
“你怎么也不问我们这是去哪儿啊?”俞意不甘寂寞地问道。
解时生一把勒住他的腰,说道:“是你要我别问的。”
“不问就不问,勒人算什么能耐?”
解时生松了点力气,手掌贴在俞意的腰侧,风把他的头发吹起来一点点,他嗅到了俞意身上的清香味。俞意骑着车带他拐进了小区附近的一个广场,这会儿跳广场舞的还没散,一个个戴着耳麦“手舞足蹈”绝不扰民,俞意把车锁好,挑了个没人的地儿,招呼解时生说道:“咱们每天晚上在这儿练二十分钟,白天就不找练了。”
“行吗?”
不耽误解时生的时间,每天二十分钟有助于睡眠,这件事情俞意足足考虑了三天,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他摸了摸脑袋,又说道:“要不我们换别的时间也行。”
解时生看了看他,应了一声说道:“好,每天的这个时间。”
从那之后,俞意每天八点四十分从温识家里溜出来去面馆等解时生下班,然后一起跑到广场上去练两人三足。刚开始的一两天因为不求速度他,两个人倒是合作的还不错。只是越练习的多反而磕磕绊绊起来,一旦跑得快,步也就乱了,心急更容易出错,来来回回摔了几个嘴啃泥。
休息的时候,俞意坐在体育器械上休息,解时生瞥了一眼他那双青一块紫一块的腿,半晌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挨着俞意坐下,视线还是落在他的伤上面。俞意看见了,他见不得解时生这个样子,总觉得在解时生眼睛里面,他就不是个人而是一个一米七几的瓷娃娃,他抬手往解时生的膝盖上拍了一把,解时生倒吸了一口气,这一下直接打在伤口上面,但对方没怎么用力气。旁边的俞意看他吃痛身子往后仰了仰,笑得嘴角快挨到耳根了。
隔天去上课的时候因为运动过量,俞意两条腿都像灌铅似的沉,整个人趴在课桌上“奄奄一息”。
姜白敲了敲他的课桌,问道:“今儿真不去打了?”
“我心有余而力不足,这腿不争气。”俞意说着把他的腿伸出来一点,并且把青青紫紫的伤展示了一下。
姜白见了,立即缩了缩脖子,“成,你快好生歇着吧老佛爷。”
他走到教室门口,江予把球扔到姜白怀里问道:“又不去了?”
姜白嗯了一声,说道:“天天晚上练两人三足呢,练得这会儿腿都抬不起来了。”
三人刚巧走到后门,周行怀偏过头往教室瞄了一眼,正好瞧见俞意有气无力地弯着腰捶他那两条“无用”的腿。
周行怀撇了撇嘴,想道,自讨苦吃。
解时生和俞意分开各回各家,刚进屋,沙发上坐着的周衍源直了直身子,抬头瞥了他一眼,问道:“回来了?”
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但还是应了一声。他只想快点回卧室。
周衍源紧接着问道:“这么晚还在外面晃,不怕死于非命?”
解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