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白不去,怎么了有规定不让吗?”荀殊然蛮不在乎地说道。
“江大校规啊。”
对面的人被噎了一下,很快说道:“周六下午就交给你了。”
回到家的时候周衍源已经睡了,解时生冲了个凉水澡把卧室的窗户打开。
他的床贴着窗户的这一侧,夏天太热,离窗户太远活不下去。他的精和身体绷着的一根线挨着床就全断了,无可救药地松懈下来。
他翻了个身,半梦半醒间打了个喷嚏。
解时生迷迷糊糊地想道:有股花露水的味道。
周六,荀殊然不知道第几次低头看时间,恨不得把时针拨快点,他极力地掩饰这点不寻常没话找话地问道:“昨晚拿书砸你的案子破了没?”
“来杯原味奶茶,要热的。”一个姑娘进门说道。
解时生收了款,将奶茶封口装袋,说道:“拿好,您的原味奶茶。”
送走了客人,解时生才抽空对荀殊然说道:“你怎么还记着昨晚的事儿?”
撑着下巴往外看的荀殊然听罢一愣,说道:“嗯?你说什么?”
解时生抬眼看了看他的白衬衫和淡色牛仔裤,平时不抓两下难受的头发现在打理的清清爽爽,看着像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这人根本没在听他说话。
“你说什么?”荀殊然锲而不舍又问了一遍。
“时间到了,你想迟到?”
荀殊然啊了一声,忙不迭的从奶茶店滚蛋了,给解时生留了个清净。
“吃饱了。”俞意喝了半杯柳橙汁,拿着板凳在阳台坐着。
俞良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说道:“又进行光合作用呢?”
周末这两天,俞意闲下来就在阳台里坐着往楼下看和他们家孤零零的一盆绿萝作伴。
眼见着一个穿白衬衣的往小区里走,俞意立即站起来,脸快贴到纱窗上了,“诶——”
他高兴了一半,结果发现不是,又坐下了。
那天晚上是他做错事儿,俞意总想着再见到那人跟他道个歉,随便说个你好也行,但那人就突然人间蒸发似的,早上晚上都没见到过人。
“一惊一乍的,”俞良凑过来往下看了看,说道,“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用我和你妈去上门说亲吗?”
俞意愕然地看了俞良一眼,说道:“我还是个孩子。”
“嗯,我知道,我是你爹。”俞良说道。
俞意感觉和笔俞良没法沟通,拎着凳子回卧室,打算沉默以对。
“抽出一点你喝奶粉的时间,把你的书包收拾了。”俞良冲着卧室乘胜追击说道。
晚上俞意在小区院子里小跑了几圈,中途还买了根冰棍消暑,因为平时运动量过少,到了睡觉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大腿根都是酸的。他疼得牙痒痒,但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俞意撑着书桌贴边在高二学年的走廊里站着。俞良和班主任聊着,俞良一口一个孩子,看着特别着调的一个学生家长。
但昨晚上还声称给他说亲,俞意趁着班主任低头看成绩单冲着俞良耀武扬威地挑了下眉,俞良配合地抿了下嘴,算是个回应。
这时有人从他们中间走过,刚好打断了俞意和他爸的眼交流。
俞意收敛了视线,飘乎乎地落在突然出现的那人身上,那人似乎有所感知,偏过头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视线冷冷淡淡的,俞意还没等抓住点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