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蓝感觉身体像是被这些复杂到无法运算的问题给掏了个空,西风再清凉也解不开头脑中错综复杂到处蓬勃迸发的问号,眼前漂亮的景色渐渐模糊重影打出马赛克,双眼失了焦距,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不知所措,于南望偷偷溜到他身边都没发现。
祁蓝只觉得有人在他耳畔轻轻吹了口气,腰身缠上来两条手臂,有人在身后拱他,企图把他放翻在地。这些手段对运动形成肌肉记忆的祁蓝来说简直是瞬间就启动了无意识防御机制,一握一拽一带,把偷袭的于南望摔在地上。
不过祁蓝也长了记性,刚把于南望按住就赶紧拽起来,于南望摔惯了,被扶起来倒诧异:“干嘛扶我?”
“我怕你又说你掉零件了。”祁蓝瞬间想起于南望总说自己的物件怼折了要换上祁蓝的,那之前只当开玩笑,昨夜之后想起这句话,身体立刻会唤醒某方面的记忆,一阵阵熟悉的快感伴随着罪恶感冉冉升起,满脸烧得火热。
祁蓝的面红耳赤于南望权当没看见,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道:“走啊,打球去。”
“我不会打高尔夫。”祁蓝一想这些富豪们聚会就在眼前冉冉升起了一片高尔夫球场,一人身后跟一个白衣拎包球童颠颠儿跑。
“谁跟你说打高尔夫了,打羽毛球,宋立嫌我动作太快,你替我陪他玩会儿。”
“他还会打球啊?”
“瞧你说的,胖子这么没人权吗?走吧走吧。”于南望推着祁蓝往外走,祁蓝心想这事倒没什么难度,跟着于南望去换了身运动服,到球场时见宋立正坐在场边擦汗,人胖,还穿身白运动服,活脱脱像个大白芸豆。祁蓝一想到白芸豆又惦记起白还歌,不知道还歌现在在干什么,要是知道自己跟于南望办了那种事会怎么看他。突然又想到这事既然能和于南望做,那跟还歌做是不是也行……
祁蓝走了,一想到床上的人变成还歌,比回忆跟于南望在床上的景象更让他脸红心跳,还歌喝醉那天自己帮他擦身,历来嘴上刻薄的家伙喝得满脸绯红,夹着腿害羞不肯让他擦,他又笑又哄,挠还歌两肋痒痒肉,还歌笑得无力,强行撑开的刹那,还歌一下子用胳膊挡住了脸。还歌肌肤滑腻,身体温软,给他擦洗的时候,触感令祁蓝一阵阵心悸。
认识了这么多年,还歌怎么羞成那样。
羞成那样,还歌也没躲……
宋立喘着气过来,伸手与祁蓝互握:“诶哟这个于南望,满场遛我,一场球能让我跑五千米,来来来祁兄弟,咱们打两局。”
于南望摸着鼻子笑道:“嫂子特地打电话叮嘱我督促你锻炼的,兄弟我哪儿敢不执行懿旨啊。让祁蓝陪你来两局,他打得好。”
祁蓝会意,挑了只轻拍,专打又高又飘的和平球,宋立果然玩得开心,中场休息时便打趣祁蓝:“祁兄弟,在南望这里做年薪多少,不如上我公司去,我翻倍给你怎么样,不用干别的,每天陪我打两场球就行。”
祁蓝笑道:“我年薪得问我老板,于总,宋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