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蓝直扑棱脑袋:“当然不行,我们有禁酒令,平时不许饮酒,节假日不许酗酒。灌黄汤上岗的那都是国军,我党一贯纪律严明不走样。”
“起来吧你!”于南望哭笑不得地往祁蓝臀部使劲儿拍了一记,“抽筋好了没有?累死我了。”说着丢开祁蓝的腿,往他身旁一躺四仰八叉地喘气,“我跟你说,自从我,呼……接手宝鸿业集团,顶数今天干的都是体力活儿,快赶上当年在工地上搬砖了!”
祁蓝爬起来蹬蹬腿:“诶,还真的不疼了。”刚说完,腹部传来一阵肠鸣,于南望一骨碌坐起来瞪着他,祁蓝无辜地耸耸肩,“折腾饿了,有夜宵吗?”
“喂这么半天受累的都是我,结果你还先饿了。”于南望撑着地爬起来,夜风吹来,湿透的衣服裹着身体冰冷一片,两人都打了个寒噤,于南望一叠声嚷,“赶紧进屋,我叫餐厅做夜宵,啊——嚏!”
“啊——啊嚏!”祁蓝也打喷嚏了,俩人飞速离开泳池往屋子里跑,水彩是洗掉了,身上太冷,还是先去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去餐厅吃饭。
夜宵是粤式茶点,经过晚饭一役,于南望也不再拘束,跟祁蓝放开了狼吞虎咽,在厨师和侍者道路以目的心领会中抹抹嘴离开餐厅,于南望问祁蓝:“想玩点儿什么?”
“啊,还玩?”祁蓝看时间,“你不睡觉的?”
“这刚几点就睡。”于南望把祁蓝一拽,握着他手腕不松开,“今天周末,可以喝酒吧?哦对,今天上午你还跟我喝来着,今晚有拳王争霸赛看吗?”
祁蓝来精了:“看!看!最近太忙都没顾上,今天谁打谁?”
“叛逆者帕克对巫师鲁伊兹!”
“哟!这个好,这个好!于总看不出,你还喜欢看拳击啊,几点几点?”祁蓝顿时振作,于南望笑道:“原来你也喜欢,这太好了,平时都没人陪我看,今天咱俩痛快看个够。”当下打了个电话,回头对祁蓝道:“还有二十分钟,你喝点儿什么?啤酒?香槟?冰酒?”
“啤酒。”
“有德国黑啤,杜瓦金啤,比利时棕啤,比尔森浓啤,比利时热樱桃啤酒,莫瑞迪红啤……算了每样来两瓶给你尝尝。”于南望不再征求祁蓝意见,径直吩咐把啤酒小吃送到观影台上。带着祁蓝在别墅里兜了半个圈子,走上楼梯,眼看上面又是一处顶楼。
祁蓝道:“感情咱们今天的活动区域都在楼顶上啊?”
于南望竖起一根手指示意祁蓝噤声,笑容带着几分狡黠,推开玻璃门请祁蓝进去。那处顶楼大约二百来平米,比画室那边小得多,都是玻璃围建。于南望解释道:“消音玻璃。”
玻璃建筑左边是两张宽大舒适的按摩躺椅,小几上已经堆满了各色啤酒零食水果,右边是巨大的屏幕,几乎抵得过电影院小厅的屏幕大小。于南望请祁蓝入座,侍者正在调试色彩与声音,等于南望点头满意便退出去了。屏幕上,拳手正在入场,解说声嘶力竭地介绍两位拳手的惊人战斗力,观众大呼小叫,热闹非凡。
祁蓝抬头一望,头顶星河流动,夜风清凉,背后按摩椅的机械手正在缓缓揉捏背部肌肉给他放松,身边是取之不尽的啤酒,眼前一场大战正要拉开序幕,身旁那人还在笑:“诶,你看好哪边?咱们猜一猜。”
这等放松肆意,确实难得。祁蓝往后靠了靠,眼睛盯着屏幕大声说:“帕克!”抓起啤酒来灌了一大口,清爽甘甜的液体流入腹中,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惬意。
于南望也靠坐在沙发上,啜饮了一口啤酒,笑嘻嘻地道:“怎么这么巧,我也觉得帕克能赢。”心想祁蓝将拳击手套挂在床栏杆上,果然是个喜欢看拳赛的,这马屁又拍准了,随口问道:“白警官平时跟你一起看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