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油不知是什么质地,擦上去并不油腻,可瞬间便给祁蓝蜜色的肌肤镀了一层光亮,也润滑得多,祁蓝捏着裤腰轻轻松松便提上去了,整理了衬衫,坐在那里弯腰穿长靴。于南望将双手藏在身后借着油剂缓缓互搓,刚才在祁蓝大腿上抚摩涂油的触感紧致光滑,结实富有弹性,大腿内侧肌肤十分柔嫩,可见拳脚功夫虽然练得强硬,有些地方终归还是练不到的。
他身上练不到的地方,还有哪些?
外面是硬的,里面呢?
于南望无声地笑了一下,见祁蓝穿戴整齐,脊背笔挺,紧身马裤马靴勾勒出完美的腰臀曲线与修长大腿,丝绒外套上那一点貂皮衬得他格外英俊性感,当下心满意足地道:“走吧祁队长,我很想看看你是怎么驾驭鎏星的。”
“鎏星怎么了?”
“它很温顺,对么。”于南望走到祁蓝身后,自然而然将手臂搭在他肩上,两人一起站在屋外打量淡金马。祁蓝走过去抚摩鎏星的额头,鎏星温顺地眨着眼睛,歪着头打量祁蓝。于南望道:“鎏星刚来时,可是马群中性情最暴戾的。只要有人接近它五米之内,立刻就要长嘶不已,又踢又咬,训练它伤了我四名马夫,有一个被它踢瞎了一只眼。”
祁蓝惊讶道:“不能吧!”他拍拍鎏星的额头,鎏星打了个响鼻甩甩尾巴,大眼睛在长而厚密的睫毛后望着祁蓝,满脸亲和友善。于南望走过来和祁蓝一起抚摩鎏星,娓娓道:“这种动物在未驯服之前,就像喷火龙一样脾气恶劣又危险,然而只要一旦被驯服,就完全接受来自主人的意志。关键在于找准能够驯服他的点,就一定能够构筑一段融洽美好的关系。”
祁蓝道:“看来于总深谙驯马之道啊。”
“驯马,驯兽,或是人,本质其实是一样的。”于南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眼睛眯起来,“难处在于因材施教,如何去抓住对方的那个点,才是根本。挖掘的过程不容易,不过乐趣也就正在其中,对么。”
祁蓝没太听明白,他觉得有点儿晕,并不难受,就是每次喝完酒兴奋之后带来的那种轻微晕眩感,当下笑道:“来,我骑着鎏星跑两圈儿给于总看看,看看你家最凶的马到底有多凶。”说着踩了马凳上马坐好,于南望笑道:“祁队长放心骑,万一摔着了,我负责养你一辈子就是。”说着将一条马鞭交给祁蓝,祁蓝回头笑道:“于总不怕被我吃穷了?”双腿一夹马腹,抖动缰绳,淡金马仰起秀美的脖颈向天空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于南望放声大笑:“祁队长尽管吃,吃穷了我,我送你锦旗!”当下目送祁蓝的背影远去,叫来心腹吩咐了几句,这才驾着黑马奋起直追。
第16章
阿哈尔捷金马名不虚传,鎏星在飞速奔跑中,依然稳稳保持着平衡,即使驮着一名成年男子,依然步伐轻盈,节奏明快,肌肉力量持久,骑乘者甚至能感到这矫健美丽的动物正在享受奔跑。
这片草场面积十分辽阔,一眼望不到边际,鎏星一路跑来,祁蓝估算至少已经跑出了十公里的距离,山内空气清新,视野开阔,一路上野花山泉不断,心情极为舒畅。他拽了拽缰绳,鎏星渐渐停下奔跑,在草地上缓缓行进。祁蓝抚摩着马背,马背上的皮肤细腻柔软,一层短毛柔柔地碰着手指,触感十分舒适。
于南望随后跟了上来,扯住黑马缰绳,与祁蓝并肩而行,两人相视一笑,于南望道:“鎏星喜欢你,两年多了,你是除我之外唯一一个它没有摔过的人。”
“哦,它摔过很多人?”
“倒也不是。”于南望看了祁蓝一眼,勾起嘴角笑道,“这马就像我儿子一样亲,平常人我哪里舍得把鎏星给他骑。驯它时摔过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