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剑拔弩张稍稍缓解下来,厉行没言语,老刘又回头对小张说:“你好好问,别咄咄逼人的,问完赶紧回,咱今天还有别的事儿呢。”
老刘带着厉行下了楼,房门被关上,小张转身面向信祁,轻咳一声:“我们……就是问你几个问题。”
信祁瞧他一眼,知趣地敛了怒意,一指沙发:“坐吧。”
他将轮椅转到茶几前,与张警官面对面,又从茶几下拿出一盒茶叶。对方忙制止了他:“不用麻烦了,我问几句就走。”
信祁停了动作:“你问。”
“信博仁在接受调查时称,自己三个月前接到过勒索电话,嫌疑人发给他一张照片,说他绑架了你,并试图索要两千万的赎金。请问是否属实?”
“绑架?我?”信祁先是一怔,随即笑着摇头,“信博仁为了拉人下水还真是脸都不要了。我没有被绑架过,如果我真的被绑架,我为什么不自己报警?”
张警官十指交叠,直视着他的眼睛,一个小本子摆在茶几上:“勒索短信和电话均是从你的手机上发出来的,你既不承认被绑架,是否是你自己策划了这场绑架案?”
“我有那个必要吗?我以前也是天信的总经理,还不缺那点钱。”信祁眼不躲不闪。
“那么为什么在案子发生后的短时间内,你发送勒索短信的手机号就被你自己注销了?你确定你不是在帮嫌疑人销毁罪证?”
信祁听到这沉默了两秒,皱眉道:“手机号……我确实注销了。当时我手机不小心掉进水里,手机报废,也正想换号,就去注销了换新的。”
他不等对方继续问,摸着下巴想了想又说:“你说这个倒是提醒我了,那段时间我怀疑我的手机被人动了手脚,有时候我明明记得没给谁打过电话,却会莫名出现一些通话记录。你也知道那是我的私人手机,就是为了隐私性,一旦觉得不隐蔽了,就只能注销号码更换新的。”
张警官点了点头,继续下一个问题:“经我们调查,信博仁说你被绑架的那几天,你正好不在天信,天信的员工也证实了这一点。关于你的无故失踪,你作何解释?”
信祁再是一怔,问:“具体是哪几天?能给个日期吗?”
“六月十九号到二十二号。”
信祁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十九号……好像那几天我因为身体不适在家休息?我应该让助理帮我请过假了。”
张警官在本子上记了几句,又问:“你可去了医院就医?”
“没有。老毛病了,休息几天就会好,所以没去医院。”
张警官抬起眼:“有人能证明你确实在家休息吗?”
“也没有,我家里只有我自己。”顿了顿,“不过……是我司机把我送回来的,你们可以去问问,兴许他还记得。”
“好,我记下了。”张警官合起本子,“问题暂时就这么多,如果有其他的我们会再次联系你。对了,你的手机怎么突然打不通了?我们本来也不想这么兴师动众过来的。”
信祁叹口气,垂下眼帘:“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