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的嘴唇。
他们几天不见了,不碰到对方还好,一碰到面,季别也刹不住车,亲了一会儿就坐到段逐腿上,止不住地磨段逐。
六月的室内不冷,季别让段逐把他的上衣脱了,他上半身原来让段逐咬出来的印痕都消去了,只不过一会儿,段逐又给他弄出了新的来。
段逐要季别低着头,手指按着季别的乳头逗弄。季别的身体很敏感,被段逐逗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少爷”“段逐”地乱叫。段逐很吃季别这一套,硬挺的东西地隔着裤子,抵在季别的臀上,吻也变得急切起来,把季别吮得浑身发麻。
“少爷,”季别把长裤脱了,柔软的臀部在段逐的大腿上蹭动,贴着段逐的耳朵,带着鼻音对他说,“把我弄一弄软。”
段逐没说话,用手拉开季别内裤的边缘,揉按季别的入口。
就在季别低声对段逐说够了,让段逐进来的那一刻,段逐家大门被打开了。
段逐中午送到机场的四个人,再加一个新来的段原,全都站在门外。
段逐反应很快,抓起放在一旁的外套,披在季别身上,冷静地对段先生说:“爸,先把门关一下,让季别穿上衣服。”
季别转头看了一眼,段太太和段先生站在前面,段爷爷和段奶奶还有段原站在后面。
这栋房子的大门很宽,宽到每个站在门口的人,都能看清客厅的全貌。幸好沙发的边缘线还算高,几人只能看到季别裸着上半身坐在段逐身上,看不见他们缠在一起的下半身。
季别脊背发冷,大脑钝得仿佛被急速的旋转给甩空了,手和段逐还交握着,指尖经质地颤动着,火热和欲念刹那间化成了恐惧和羞耻,像被人拽到了高空中,平飞半米,狠狠掼下来。
几秒的静默后,段太太手里拿着的包落在地上,发出一声不大的闷响,紧接着,段先生便把门关上了。
第17章
季别站在主楼到旁厅的走廊里,他从脚踝到手腕都软着,虽然不用扶着什么站,但只要动一下,他就差不多得摔在地上了。他无法思考,脑袋很涨,怔怔地看着通往旁厅的那扇门,明明衣服穿得整整齐齐,仍像赤身裸体。
段逐在旁厅的灵堂里,面对着他太爷爷的牌位跪着。
他爷爷手里执着拐杖,重复问段逐同一个问题。段逐每答一次,他爷爷就挥杖重重他背上打一次。
段逐说:“我只会和季别结婚。”
季别数了两三次就乱了,数不清楚段逐说了几次要和他结婚,只知道是很多遍。
段逐前几天才说,不愿那么好的珠子一直锢在钢盒子里,堪称一语成谶,季别想着,早知道捂住段逐的嘴巴,半个字都不给他说。
段逐的爷爷越打手劲越重,季别站那么远,都能听见拐杖挥在半空中划出的风声,结结实实敲在段逐背上的响声。段逐的闷哼憋在胸腔里,好像怕谁听见了似的。
段逐的奶奶以前是个很冰冷的老太太,现在却有些伛偻地站在旁厅门口,拿着手绢擦眼泪,声音都哑了,自言自语说:“两个男的到哪里去结婚。”
季别从没见过段家人有这么外露的情绪,这么的不体面。他这才想起来,段逐的爷爷是个军人。季别一个外人,没见过他那些的军功章,只看见过跟着他的几个勤务兵。
就算是上了年纪,段逐爷爷的气力也必定比寻常老人大。
段逐在季别面前总是表现得很勇猛,永远不会疼也不会倒下,但这次季别很想劝一下段逐,劝段逐少倔一点点,对段老先生稍微松松口,因为他觉得段逐肯定很痛。
季别没挨打,都快要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