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不给他动,贴在季别耳边说:“回国一个人睡习惯了?”
“不习惯。”季别松了手,贴回段逐身上,又侧身翻到段逐身旁躺着,抬头看段逐。
“玩儿的好么?”段逐抚了抚季别的头发,问他。
季别“嗯”了声,随即反应过来:“我没玩。”
“没玩每天那么晚跟我视频?”段逐说,“每天都约同学。”
季别笑了笑,亲亲段逐的下巴,问他:“大少爷吃醋啦?那我回来每天都约你,你有没有空?”
在季别的意料之中,段逐没回答空不空,季别伸手握着段逐的手,说:“我同学也有来你学校上学的,要做你的学弟了。”
“是么?”段逐顺口说,并没有要知道是谁的意思,却问季别,“你上现在这家,后悔吗?”
他看见季别第一封录取通知时,对季别的第一句话,就是“怎么会申请这么远的学校”。
季别收到通知的雀跃欢喜,都被段逐有些冷淡的表情冲得一干二净。
“还好吧,”季别偏开了目光,低声说,“我留在波士顿吧。”
段逐用手指捏着季别的下巴,强迫季别和他对视。这是段逐想看到季别的表情,想读到季别的真实想法时,会做的动作。
“波士顿挺好的。”季别抬起眼睛,看着段逐,说。
“乖,”段逐满意了,亲亲季别的额头,“你还小。我朋友推荐了我一家机构,专门操作转学,只要你好好留在波士顿,明年试试能不能转。”
季别说好,段逐又拉起季别挂在脖子里的细链子看了看。
他找人把送给季别的珍珠镶进了一个904钢的两厘米见方的小方盒里,让季别挂在脖子上戴着。段逐用巧劲推开了盒子的缝隙,露出丰润圆滑的珍珠侧面来,季别就说:“怎么,大少爷怕我抠出来卖掉啊?”
段逐把盒子合上了,才说:“看你有没有扔了。”
“这么珍贵,我干嘛要扔。”季别说。
“我在想,什么时候,我才能让它露出来。”段逐说得慢,季别乍一听没听懂,一转念领会了段逐的意思,心中惊了一下。
季别盯着段逐半晌,才勉强找到了一个能蒙混过关的答案,似是而非地对段逐说:“大少爷,我们不急的。”
段逐吻了吻季别的嘴唇,沿着季别的下巴往下,到他的锁骨,胸口的乳粒。季别回国这么久,一次都没发泄过,正被段逐吻得动情时,段逐移开了嘴唇,对季别说:“急。”
“我急。”段逐又按着季别肋骨的凹陷,说。
季别心里有些苦涩和无奈,他知道段逐是真的很疼他。
段逐的光明正大,季别的难言之隐,段逐的无意施压,季别的勉为其难,种种掺杂在一起,配出了一碗什么都补不了的苦药。药就是苦,季别就是得喝。
段逐生而有一种一往无前的蛮横,他是很喜欢季别,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在季别面前收敛他的残忍。
“你急什么啊,”季别怕停顿太久,被段逐看出他的走,就按着段逐,把他推回去,气地骑到段逐身上,对段逐说,“昨晚说好你背我,我给你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