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邑惊:“不做啦?”
李孤:“以后。”
萧琮邑一眼就看出发生什么事情,脸色沉下来:“是不是要走?”
李孤摇头:“不走,阿瑧不见了,我想寻他回来。”
萧琮邑道:“他怎么啦?不是在皇宫读书吗?”
李孤道:“不知。”
萧琮邑:“反正他这个年纪最爱胡闹玩耍,肯定很快就回来了。”
李孤有点忧色:“已经三日,他不喜...不喜这。”
萧琮邑看他一眼,幽幽的说道:“你是不是也不喜?”
李孤回答很诚实:“是不喜,可你在。”
萧琮邑只能听到前面这句话:“我病好了之后,你是不是还要走,不会留在这?”
李孤停顿一刻:“不,我留下。”
萧琮邑嘴角抽笑了一下,不再说话。
两难抉择,李孤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人,他太过于任性和极端,明明认识的时候那样云淡风轻的人。
只怕自己一走便任性妄为起来,更是担心。
几日下来明显感觉有抵抗情绪,不愿运功,几次都不足半个时辰结束。
李孤走过去准备抱他放在床上,萧琮邑道:“别别,我自己来。”
看他躺在床上后,李孤随手放下帘帐,站在外面一会儿走进来说道:“你应我一件事。”
萧琮邑根本没睡着,终于还有他做不了的事情:“你是在求我吗?”
李孤想了想:“是。”
萧琮邑笑了:“什么事?”
李孤沉下非常严肃认真的说道:“好好照顾自己。”
萧琮邑大失所望,看他一本正经像是说天大的事情一样,摆摆手:“我要休息。”
逐客令后李孤准备出去,床上的人忽地起床,眼睛阴森,披着头发走过来挡在前面:“朕想问卿一个问题,卿好解我疑惑。”
李孤驻步:“你说。”
萧琮邑道:“朝堂之事。”
李孤并不想听任何朝政事情:“我不知这些。”
萧琮邑笑道:“你肯定明白。朕要杨正变革,不少人反对也不少人支持,朕想了想,若是此法成杨卿必然第一功臣,可名载青史了,要触及多少人利益。要是失败,必当如商君车裂分尸,朕便落了个暴君名声。孤卿觉得朕怎么才能全身而退?”
李孤知道他心中有法子,也知道他说这话的原因。
李孤:“帝王之术我不懂。”
萧琮邑手绕了他的长发说:“你怎会不懂?谢家新长子支持新政新书,甄家王家极力反对,你说如能两边同时运用,朕置身事外岂不是上上之策?”
没错,当年李孤曾父全家到落魄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如此,皇帝都爱挑拨两家对斗,独享渔翁,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这辈子走的路还在受当年朝堂争斗影响。
萧琮邑极少与他谈论朝廷事,一来他的确极其厌恶宫廷事物。二来,自己就是通过他家族世仇恩怨事端才萌生这种想法,被知道不是觉得自己很卑鄙无耻?
当皇帝这么久,萧琮邑谁在意过?没有人,唯独眼前这个人对他的看法与态度还在乎一二,所以一直不愿做,从前记忆中一点教育一直君子策。
事到如今,推进艰难,步步艰辛,不相互刺激和逼迫任何事情都无法解决,当个皇帝无兵权无支持者又无朝堂听话真正完全放心和心意之人。
只能如此。
李孤:“当年之事不怪周皇,是曹家作恶多端违背圣意,逼宫...”
旧事不经,不想评论,实在不愿再提。
萧琮邑:“真是如此吗?那你同我讲,下旨追杀你家是谁?能带兵号令的又是谁?是谁杀了宇文鄑?不是你叔父吗?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杀帝?”
李孤脸色大变:“你想说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