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琮邑歪着头看他一眼,突然问道:“卿是不是吃醋了?”
李孤:“没有。”
“怎会没有?你在外面看了那么久,我说的气话是不是也信了?”
李孤道:“我知道你迫不得已。”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
萧琮邑身子歪着蹭了蹭他的肩膀,安静的气息,彼此呼吸,越是如此不知怎么,心跳更快。
喜爱的越深,越无法自拔,又难以形容的恐惧感,似乎一刻一秒都不愿离开,脑子想着拉出他的手十指紧扣,亲了一下手背。
这个人但凡能有一点爱好和渴望的东西他就有法子留住,人都是有软肋的,他什么就没有。
他不缺金钱,不缺安全感,甚至对自己都可有可无可以随时走开。
完全没能力留住他,哄他。
萧琮邑闭着眼睛挣开,起身把那把国库金钥拿出来放在他手心:“我只信你。”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都不需要这种东西,也并无用处,只为了当初见面时候承诺。
就是这样掏心掏肺方能安定下来几日,除了早上早朝,其他时间都在一起。
难免会有一点议论,可转过头想想,当年先皇对林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差点封宰相。而且即便纷纷议论也没证据,根本没几个人见过这个人。
李孤每日除了思虑,其他时间要么在喝酒,要么出宫很快回来。
稍微晚一点萧琮邑就忧心忡忡。
大约情感极为热烈中的人都是如此,恨不得把对方吞了。
这日他回来正早,因为外面下了细雪。
御花园开了几枚梅花,萧琮邑应着雪走过来:“你是宁愿在这冻着也不同我回殿?”
李孤道:“我想看是否还有人欺压你头上。”
萧琮邑走近一步说:“除了你。”
他们低头说话,林姜冒雪过来,用他的眼睛看过来,皑皑白雪地面上,站着身材修长的两个人,一身金黄色外衣,裙摆被吹来的一点北风,腰间系的冠带飘起来,与对面的人深蓝色衣服交织在一起,衬着飘来的雪花难得一见的景致。
寒风吹来,雪打在脸上,李孤伸手挡住他的侧脸好不让风雪吹来。
林姜每次过来都要行大礼,礼节之繁缛正经,估计整个朝堂找不到一个能比他来,跪完起身不言语。
萧琮邑道:“你说吧,无事。”
林姜道:“国事,还请皇上......让其避嫌。”
萧琮邑不耐烦的说:“爱说不说。”
“皇上......”声音几近哀求。
李孤抬步要走,萧琮邑更愤怒:“他又不是什么重臣,无需卿走。”
李孤摇头,“我先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萧琮邑执起李孤的手轻轻吹了一口热气,柔声说:“你不必。”
他患得患失,李孤却不是矫情的人,点头眼交汇一下便走开。
萧琮邑回头看林姜一眼,自己情人怎么看都好看,虽然的确是好看的不行,看别人一脸不顺眼。
而且无非又是那件事,这么几个月,丝毫没什么意义。
萧琮邑走到御花园亭内,四周有帘生了炭火,暖和许多。
林姜迫不及待的说道:“当初七王爷同齐将军允诺陈焕做宰相,前提是伺机杀了皇上夺得皇位,陈氏全力支持。”
萧琮邑道:“可有证据?”
林姜掏出书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