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后山的异动早就将周围的弟子引动了过来,等他们赶到时,却见一只两人高的妖兽尸体旁边,仰面躺着两个半大的血污孩子。
“这个好像是逍遥峰的柳如是师兄?”
“这个好像是百战峰的燕南飞师兄?”
“快,把他们送回去疗伤!”
……
柳如是闭着眼睛,听着积雪被踩踏得蹙蹙作响的声音,一边模模糊糊地想着:嘛,有人来就好,不用被雪埋了。
这一年的内门弟子的比试,作为宿年对手的柳如是和燕南飞都缺席了,内门其他弟子都喘了一口气了。
看来今年的比试不用看这两个人碍眼了。
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山中时日匆匆而过,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不住不觉中,五年过去。
柳如是在一次打坐后无力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自己的掌心,他慢慢握拳握拳道:“竟然还是不行么?到底又是差了哪一点,我才可以筑基呢?”
柳如是如今已经是凝气九层大圆满的修为了,只差一步便可达到筑基,此后就算是真正地踏入仙门,寿命延展至二百年限。
可是他遇到了和上回六进七时一样的瓶颈,不,他心里甚至隐隐有种感觉,从九进到筑基,要比上回更加困难。
“难道我要效仿上回,再去找一只更强的妖兽,激发潜能不成?”柳如是喃喃自语着。
此时主峰之上,共有八位紫袍之人在半空中静坐,脸上的情却并不是很安定,似乎在着急讨论着什么。
此时在讨论的中途,突然有一道光芒闪现,又一个紫袍之人出现,他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情微伤,两只眼睛也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各位师兄,司徒空有负使命!经过六十年的查询,足迹遍布星月大陆的大小山川,还是没有找到大师兄的遗锐。最后只在五年前,一处深涧里,找到这柄被衰草掩盖的断剑,大师兄的佩剑——残阳剑。”
随着这人的话语,他的手里凝出了一柄古朴大气的长剑。只是这剑自头部的三分之一处,已经断裂开来了,让人徒然可惜,一把好剑就这么断裂了。
居中的一位紫袍之人,脸上露出略微悲伤的色,喃喃道:“大师兄南鸣子,向来嗜剑如命,如今剑既已断,那这人……”
在座的其他人都露出了感伤的情。
“不过,我在外游历之时,还有一个骇人的发现。”这司徒空又是出声说道。
“什么发现?”居中的紫袍之人问道。
“我……”司徒空还斟酌了一会儿道,“我发觉凡间近来浊气渐重,路上还遇到一些行尸伏击平民,我觉得这是魔道又蠢蠢欲动的表现。”
“怎么可能!”说这话的是左边的紫袍之人,他面上一片肃容,正是逍遥峰的刘峰主。
“六十年前的那场道魔之战,道魔两派都损伤惨重,各位师叔伯也陨落殆尽。玄冥山,尸魂窟,血崖洞三魔之主也都有死有残,闭山生息。此时若是再挑起混乱,岂不是自损根基么?”
“我赞同刘老儿的说法,而且这玄冥山作为魔道魁首,据传闻上任山主其实已死,这种情况下,魔道自己就先争权混乱了起来,怎么会有闲心做这种当靶子的事情?莫不是当我五大仙门之人已经死绝了么!”靠着右边的紫袍之人说道。
居中的紫色衣袍之人“嗯”了一声,算是应允。
“那这行尸伤人之事?”司徒空犹豫起来。
“我觉得这应该是,以前的魔道残部留下的祸根,既是祸根,那把它剪除便好了。我有一个法子呈上,掌门。”刘长老开口说道。
居中的掌门便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法子,刘长老?”
“我逍遥峰的弟子柳如是,天资聪颖,如今修为卡在凝气九层巅峰数月,他甚是着急,也曾多次向我问询方法。说来惭愧,我的资质甚至还比不上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