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顺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汩/汩流淌,不出一会上身的肌肤就被血条所占领。
见状段医师赶忙伸手制止,结果还是晚了,霍洋已经把上衣全部脱了下来。
看着霍洋身上遍布的血条,坐在他身边的陈帛逸则微皱眉头,对着正要给霍洋上药的段医师叮嘱道:“轻一点。”
“小男子汉,皮糙肉厚,这点小痛忍忍就过去了。”说着,手拿夹着消毒棉的镊子向着霍洋身上的伤口沾了上去。
“嘶~”沾着酒精的消毒液碰上皮肉外翻的伤口,那酸爽的刺/激感直激得霍洋倒吸一口冷气。
不知为什么,陈帛逸看着有些心疼,他伸手想要接过段医师手上的镊子,“段医师,还是让我来吧。”
段医师以为陈市长是担心他累到,忙摆了摆手,道:“不用,陈市长,您就旁边坐着看着就行,这点小事不麻烦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帛逸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给了霍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接着就坐到一边,听着某个伤患的口中不断传出隐忍的闷/哼声。
鬼知道霍洋经历了什么,当他身上的伤口都被段医师处理好之后,瞬间就感觉自己又重活了一世。
上药时,伤口传来的痛感别提有多酸爽了!
身上的伤口不仅消了毒,也包扎妥当。段医师临走之前万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明儿一早去医院,把身上那几处比较严重的口子缝几针。
霍洋不敢不应。
送走段医师,霍洋也坐上了陈帛逸的车,跟着前往某个临设点休息。
既然彼此达成共识,就没有必要再把霍洋关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受罪。陈帛逸自掏腰包给霍洋开了一间房供他休息,并告知对方明儿一早他来接他。
陈帛逸临走之前,与霍洋签订了劳动协议,待霍洋正式成为自己的人后才放心的离开。
霍洋看着陈帛逸小人得志的样子不仅撇撇嘴,豁然感觉自己卖给他当“奴/隶”是不是太亏了!
当天晚上,霍洋躺在柔软的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担心父亲,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明天一定要让姓陈的带我去见父亲……”
突然的困意瞬间席卷他的各个感官,使他自语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头靠在床头前,身子还处在半坐状态就进入了梦乡。
一个晚上,霍洋睡得不怎么踏实。睡到半夜,他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
迷迷糊糊中,他隐约看到一个小孩坐在他的身上目视着他。以为是在做梦,只瞅了一眼就把身上的小孩抛到脑后。可谁曾想,身上的压迫感越来越真实,真实得有些让人颤栗。
霍洋彻底醒了,他半坐起身,看到本该出现在梦里的小孩竟大刺刺的坐在自己的身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透着窗外的月光,显得异常的闪烁。
“你、你是谁?”霍洋惊讶的问道。
这孩子打哪来?家大人呢?不会是迷路进错房间了吧!
见小孩不说话,霍洋以为对方是因为害怕不敢出声,半撑着身子整个坐起来,并对着面前的小孩柔声安慰道:“是找不到房间了吗?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找。”
男孩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青年,沉默片刻才悠悠开口道:“霍洋先生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