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晴明宅邸安稳地生活了些时日,每天看着鸦天狗追小白,乐追鸦天狗,偶尔和晴明下下棋,与博雅比比箭术,还有和比丘尼一起坐在回廊上看着大家闹腾。
这让我有种回到几百年前萤草她们还在的时候,社里也是那么热闹。
虽说晴明已经失忆了,可是登门寻求帮助的人类和妖怪还是有很多。我跟着去了几次,大部分都是些对于晴明来说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不管解决得如何轻松,晴明的眉头也总是紧蹙。
夜深人静,我从梦中惊醒起身拉开房门时,看见晴明散着发坐在回廊上,对着冷月独酌。
“是我闹出动静扰到你了吗?”晴明侧过头轻声问我。
“我只是做梦了。”我到晴明身边坐下,他给我也倒了杯酒,“我以为你不喝酒。”
“偶尔罢了。”晴明眯眼笑着,我发现他这个样子看上去还真像狐狸,怪不得老被人家称为白狐之子。
“晴明,你在忧心什么?”
“总有些不安。”晴明盯着酒杯里倒映的月色,有些严肃,“黑晴明到底在谋划什么,我还是不能了解。只是最近平安京内的阴气越来越盛,很担心啊!”
我小口喝着杯里的酒,即便如此,两口也足够喝完。
“他一定在谋划一件危及整个平安京的事情。”我说。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阻止他。更何况,我也并非独自一人。”晴明把酒壶里最后的酒倒完,冲我举杯,“一目连,那你所求又是什么?”
“……只是想把一个走错路的家伙拉回来。”
“想必那个走错路的家伙对于你很重要。”
“硬要说,就是博雅在你心里的地位。”
我和晴明相视一笑。
院里的樱树又抖落了几片花瓣,我恍然间想起仿佛看见大天狗站在那树下,横笛而奏。
说实话我很茫然,因为我不知道梦里的那些回忆到底是源自我还是“一目连”?大天狗心里记挂的又是曾经的“一目连”还是现在的我。
如果答案是前者,我想对于我来讲,是个莫大的悲哀。可是也不能反对,那的确可能是最大的答案。
或许是那酒醉人,我倚在柱上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似看见晴明在和一个有黑色羽翼的家伙说些什么。
是……鸦天狗吗?
“一目连,我今天已经完整地能够吹奏你教给我的曲子了。”大天狗从窗户里跳进来的时候不小心卡了一下,顿时又是一地凌乱的黑羽。
我很好他那双翅膀上到底有多少羽毛才能维持他这种脱落的速度。
“那很好呀。”我弯眸夸赞他,手里依旧小心翼翼地刻着些平安符。
“你在刻什么?”
“平安符。”
“给谁的?”
“我的子民。”
然后我就看见大天狗沉下眼眸看着我一脸严肃,但是不说话。
又来了。我无奈地停下手中的动作,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玉质的已经刻好的平安符,只是比手中的那块要精细许多。
大天狗想来也是看出来了,顿时勾起唇角,“给我的?”
“对。”
“那我拿这个和你互换。”说着大天狗从怀里拿出一枚黑色的平安符与我交换了那玉符,黑符有些柔软,还带着大天狗身上的温热,“这是我用羽毛制成的,拿来换你亲手雕刻的足够了。”
我把黑符拿过来细心地放进柜子里,“我会好好保存的。”
大天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