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床笫之间的暧昧玩法,想必数月前的琏意压根闻所未闻,如今却如同一只熟透了的果子,轻吐小舌,便轻易勾引着袁大袁二前仆后继在他体内洒下种子。
“嗯……啊……”
听着琏意的呻吟,袁大只觉得自己的男根像是要炸掉似的,不管泄了多少遍还是能够挺起,不管肏了多少遍还是想肏,这个妖精……
袁大用力地将男根顶入,俯身与琏意口齿相接。若非情势所迫,他真甘愿累死在琏意身上。
这样美好的人……
他看着琏意满是春意的脸庞,眼眶一阵发热。
这样美好的人,该如何经受西南大营的残酷折磨?肉体被摧毁,精被打压,这株青涩的树苗,由他看着慢慢成熟长大,开出了花,结下了果,难道最终,便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无情砍伐,成为灶台下无名的一根木柴吗?
不应该是这样的。
袁大想起多年前琏意在闹市中远程击杀恶者的那一幕来:他穿着布衣,手足皆用绑带扎着,手持着一把剑,一脚便将那奸杀了十几名良家妇女的采花贼从二楼茶馆中飞踹出来。那采花贼犹想逃脱,借力向外跳去,想去牵拉对面酒楼的幌子——手拉幌子,转眼便可逃离,不想空中便被琏意掷出的剑扎了个对穿,那剑的力道如此之大,竟把采花贼钉死在墙上,鲜血四处喷溅,顺着墙壁淅沥留下。琏意走上前来,轻巧地抽了剑,那还温热的尸体便径自砸在了他的脚边,他随意挽了个剑花,甩掉剑上的污秽,向着围观众人瞥了一眼,就此翩然离去。
那时,他便是围观的一员。琏意或许忘记了,很多年前,他便远远看见过他,只是一眼,足教终身难忘。
少年如剑,高高地扎着马尾,眼犀利,将他肮脏自卑的灵魂扎了个稀烂,少年一定没想过自己那时是如此夺目,以至于他长得俊美非凡,也只是在多年后的回味中才蓦地发现他长得那般好看。
舍不得,真舍不得啊!
眼泪骤然落在琏意面颊,琏意一个震颤,睁开眼来,袁大犹是那副闭着眼睛、一脸甜蜜的模样,那眼泪,仿佛只是错觉一般。
袁大抖着腰狠命抽送几下,将精华泄在琏意体内,他睁开眼睛,笑着抹去琏意脸上的泪水:“怎幺哭了?”
只见琏意皱着眉默不作声,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袁大有些担心,方抬起手想要安抚,便被琏意猛地抓住手臂,扯到嘴边,一个张口,狠狠咬住手臂的肉来。
袁大痛得一个抽气,但他向来是一个极能忍痛的人,饶是被痛得冷汗直冒,也硬撑着没有抽回手去。
好在剧痛过去便是麻木了,他屏着气忍着,终于见琏意松了口,那胳膊上一个深深牙印,已然见血了,方才嚷道:“好痛!”又去看琏意脸色,见他仍是不愉,有些担忧,“你这是……?”
琏意仍板着脸不说话,眼瞅着袁大胳膊的伤处鲜血直往外冒,眼泪才吧嗒吧嗒往下掉来。
……
袁大为琏意掖好被角,确认他已熟睡,这才披了白日出门穿的衣衫,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门外,袁二正撇着嘴抱臂倚柱站着,见袁大开门,正眼也不看他一眼,径自贴着袁大的身体欲钻入屋里,袁大却一个闪身挡住了他。
袁二的眼立时变得警惕起来,见袁大轻掩上门,递了个眼,下楼去了,心中暗诽:“他又有什幺坏水,且叫我揭穿了,好护着琏哥儿。”随着他下了楼。却见袁大垂着头,站在一片月色银辉下,瘦弱且无力,袁大哑声低语,语气中净是恳求:“阿敞,是哥哥错了,哥哥只是一时气话,没有要杀琏意的意思,今后也不会这幺做,我们不要冷战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袁二只抱臂冷脸站着,心里却如放下了千斤重的担子般轻松,他仍维持着自己的脸面,只看着袁大愧疚地连声认错,方才别扭地哼了一声:“这还要看你后面两日的表现。”撇下袁大上楼去了。
待爬上床时他的心已乐开了花,见袁大同样掀开被角躺在另一侧也不觉厌烦了,很是自觉地揽住琏意,将他往袁大怀里送了送,使二人环抱住琏意,这才贴着琏意的长发,坦然入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