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放置好虫爪,缩回自己的手臂时,言的爪子追着他的手抬了起来,做了个抓握动作。
雌虫似是想追回他的手,但对方在梦里的动作慢了好几拍,那只追赶的爪子只抓到了一把空气,而他的手已放回到了操作杆上。
抓了个空的虫爪摸索了小半会什么也没有的空气,很是失落的垂了下去,雌虫因此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不太满意的动了动受制于安全带的身体,显然是有了一点小情绪。
他依然没醒,
齐斐带着睡了半程的言回到家,见言在到家后仍是满脸困乏,便将顶着一脸倦容还想往厨房走的雌虫往主卧赶,让对方在晚餐前再小睡一会。言起初还有些迟疑,自觉今天已经享受过了齐斐的接送和驾驶服务,起码得亲自给雄虫烹饪一顿美味晚餐才算对得起这番好心。
“我们家的厨房还没开伙几回,不该就这么面临英年早逝的风险。”齐斐温和却不容置喙的将言朝主卧方向一推,“去睡吧。”
直至躺上主卧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虫长官才反应过来心上情虫方才是一本正经的说了句调侃,他为自己不受信任的厨艺忧愁了片刻,慢慢蹭到齐斐睡的那半边铺面上,转而思考起自己今天莫名的困倦。
才刚想到自己今日似乎也没做什么额外工作,不该疲惫至此,去而复返的睡意就又席卷上来,言合上重若千金的眼皮,倒头睡了过去。
“或许只是前段时间一直没怎么休息好,最近心终于放松了些,身体就开始追讨之前过度损耗的债了。”
几天之后,面对着自家幼崽提出的疑问,奥齐如是回答。
言那一日的莫名困乏仅是个开始,在那天之后,他的嗜睡程度与睡眠深度均直线上升,这骤然增大的睡眠需求虽然没有对他日常工作造成多少影响,但它让过去不受虫长官重视的午睡和小憩都成为了每日例常,除此之外,它还有效限制了言的熬夜行为。言的身体仿佛是突然自行设定了一套新生物钟,每天到点即困,困时睡意疯长,根本无法抵挡。
齐斐最先注意到了言明显增加的睡眠时间,他与雄父聊起此事,认为奥齐的答案有一定道理,但他因担忧而拧起的眉头并没有舒展,在对奥齐的话颔过首后仍然皱着。
“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奥齐问。
“嗯。”齐斐说,“存在您所说的那种可能,但我直觉它不是最正确的那个答案,言的嗜睡来的太突然,我还是不太放心。”
能理解自家崽的不放心,奥齐点点头,给出了一条中肯建议:“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抽空去医院做个检查,是缺乏休息还是另有原因,专用检测仪一查就知道,医生的建议也比我们在这里胡乱瞎猜要靠谱,要是你们担心在这个节骨眼去医院会动静过大,和你的舅舅打声招呼,直接去鸣的实验室也行。”
齐斐谢过雄父的建议,当晚就将它传达给了言。
然而虫长官响应速度迟缓,摆明了是不太乐意。
在公休假早已抵扣完毕的情形下,想要在白天调出时间去做检查,就只有动用齐斐早就分配好了的剩余福利假,言抱着那张全宇宙仅此唯一的时间规划表看了又看,觉得哪一天的“运动”他都舍不得放弃。
齐斐弄明白了雌虫的迟疑原因,他看着一脸诚恳且理直气壮叙述理由的对方无言半晌:“……是身体重要,还是这种事情重要?”
虫长官觉得它们一样重要,但他从心上情虫的话音里听出了一点不太妙的味道,很明智的将实话吞了回去,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