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就能有蛋”的“蛋”字尾音还没在空气里消弭,言抒发完自己对于虫蛋和幼崽的希冀,等待着齐斐的响应,他的心上情虫却像是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只拿一张和平日一样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他,眼还颇有些难以名状。
他才雀跃了没多久的心情当即消停下来,反思起是不是自己这个话题起的不太合乎时宜。
“或许,齐斐还没准备好要和我有蛋。”言如是思索。
然后下一秒,“还没准备好”的齐斐就货真价实的叹了口气,那轻巧飘散在半空中的气声经由雌虫的“忧虑滤镜”一筛,瞬间增重十倍,“咚”的一下敲在言耳朵旁边,让他失落的心越发沉重下去。
克己寡欲派的老干部昨夜罕见大爆发,一鼓作气“灌溉”满了虫长官“久旱”的肉体,却填补不上虫长官层峦叠嶂的脑中沟壑。
在言的脑洞进一步扩大,活跃的联想思维歪出星系外之前,齐斐终于拿出了点制止对方继续胡思乱想的实际行动——他先伸手将言悬空抬高的腰按了下去,又手动把雌虫分开展示了某不可描述之处的大腿合拢,再拉过刚才被对方掀翻到半截已坠出床外的被子,将浑身上下都还十分光溜溜的雌虫塞进了被子里。
成功像对待六年前的年轻雌虫一般把虫长官也包成了“虫肉卷”,齐斐拍了下“虫肉卷”的“被皮”,他隔着被子找到言的腰部,按了按:“刚才还起身都成困难,这会倒是维持了这么久的腰部悬空,肌肉不酸了?”
言的身体在被子下小幅度弹了一下,齐斐正好按到他昨晚最损耗过度的那块肌肉,他腰间登时窜起一阵混合着酥麻的尖锐痛感:“……酸。”
担心雄虫会不由分说将还没吸收完毕的自己强制带去洗澡,觉得自己的拒不配合是在无理取所,虫长官为了捍卫自己能妥善吸收完所有“灌溉”的权利,才急不可待的支起后腰给齐斐做了那通生理常识科普,他的迫切心理在那一瞬间战胜了他的腰痛,让他下腰似的把自己撑起来半天。
这会,言被齐斐重新按回了床上,他方觉刚才强行起身所招致的“报应”迅猛席卷了他,让刚刚就宛如一只废虫的他此时废上加废,只能任由齐斐搓圆揉扁。
不过搓圆也好,揉扁也罢,只要对方是齐斐,对他来说便都没什么所谓。
仍然惦记着齐斐是否是还不准备要幼崽的问题,齐斐的动作成功终止了言的脑洞进一步扩大,却没让他脑子里先前已经冒出的想法消除,言期期艾艾向齐斐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努力藏住语气里的担忧。
听到提问时,齐斐正在帮助言放松肌肉,他闻声动作一停,给出了否定回答。
清楚言那个有关家庭的小梦想,知道言对于幼崽的喜爱,齐斐十分乐意圆满未婚伴侣的期望,也愿意拥有并抚育他和言的小虫崽,他先前没能及时给出回应,还眼颇为复杂,不是因为言提起了不合时宜的话题,他还没准备好要幼崽,而是雌虫“身体力行”的科普方式及“吸收”、“灌溉”等词汇的新意带给他的冲击过大,他在兼备声画的双重冲击下哑然半晌,无言以对,只好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的虫体展示,以一张面瘫脸应对万变。
“对了。”齐斐回答完言的问题,捕捉到雌虫眼底划过的一抹如释重负,他忽的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向言,“能量消除手术是按着原定时间完成了么?”
“嗯。”言在自己的“被皮”里动了动,视觉效果上像是一条因为肥胖过度而行动迟缓的无毛蠕虫扭了扭,“完成了。”
发觉齐斐投来的眼里透着关心,言补充道:“很成功。”
话音里透着淡淡欣喜,心上情虫的“归来之夜”里重要事情过多,虫长官也忘了要及时和对方分享这个大好消息,此时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