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清除”等一类的技巧有什么用,他连这些名词都听不太懂,只一脸天真懵懂的有样学样,自觉这是父亲希望他学会的东西,他得好好记下来,日后再慢慢练习好。更多小说 ltxsba.top
谁能料想到,齐斐头一回大量练习这些技巧,就是应用在了与左卅相关的事件上。
傻瓜式的“一键清除访问痕迹”功能并不能真正去除所有访问痕迹,执行过清除指令的运行代码会被收录进历史指令库里,得动用一点小手段绕开防御外墙,进入内部指令库,将运行过的指令记录也一并清除,再不动声色的退出外间,并在退出时仔细销毁这次进入记录。
如此一来,访问痕迹才算是被“斩草除根”,真正彻底的被清除。
虫星的信息加密技术照理说应是超出地球许多,但齐斐上手起来却毫不费力,在左卅传授的技巧下,那些纷繁复杂的代码待他如同一段时日未见的亲戚一般亲切,他堪称轻车熟路的绕开了那些防御,没有触响任何警报,顺顺利利进入到了后台指令库里。
然后齐斐发现,指令库里赫然已躺着一条未处理干净的“清除指令记录”。
齐斐检查那条指令的建立时间——三循环时之前。
一个新的有些过分的时间。
这条指令的存在即意味着,有谁在那封匿名性刚被投递至举报系统后,就第一时间来勘察了举报者的信息,并且还成功调取到了举报者的身份。
齐斐对着这意外之“喜”沉默了片刻,他心底隐约有了个答案,那答案完全凭靠直觉浮现,没有多少实际证据支持,他安静将那条不知是粗心还是故意留下的记录一并清除,再若无其事离开休息室,接着奔赴了行程表上已经定好的下一地点。
现在,“怀疑对象”仿佛是为他的不闻不问失去了耐心,主动站了出来,向他兜出了底。
面对着忽然摊牌的言,齐斐一时居然不知该作何回应。
贝余在相距不超过十米的厨房内窸窸窣窣忙碌,偶尔能听见齐球的脚爪“哒哒”在地砖上快速踩过的声响,厨房内的气氛应是非常轻松愉快。
与那一小片欢快天地形成强烈对比,门口的气氛僵硬而古怪。
齐斐最终做了个率先打破沉默的对象,他率先动了一下脖颈,上下点了点脑袋,让几乎快定格成静态画的他与言又“活”了过来。
齐斐说:“我知道。”
言垂在身侧的手不易察觉的紧了紧,他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先前那一股操纵着自己的无名焦躁与紧迫仿佛终于退去,被绷紧的经弹弓投石般弹射出天外的理智缓慢回笼,言知道自己失控了。
那个问题原本不应该出口。
今日的那番谈话里,他们最后到底还是谈及了被贝笛挖苦数回的“孕育功能丧失”。
言其实不太想在齐斐面前谈起此事,但他又认为齐斐有权知晓它,他试图将一个毫无保留的自己送至齐斐面前,再任由齐斐来对他进行评判。
但他高估了自己对于这桩往事的承受能力。
身体里好像有一个“失控按钮”与这个话题相连,这件事曾是险些压垮他的那最后一根稻草,因而他对于它格外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