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齐国公主都一并裹挟着带走了,她有太后口谕,可以如此“犯上”。空空荡荡的大内,只留下了齐国公主强有力的一声“房朝辞,本帝姬记住你了!”,那是她最后的倔强。
房朝辞就这样带着一脸不以为意的笑意,在大雨中赶去了丰乐楼,在走进酒阁子时唇角还挂着笑。
“什么如此好笑?”少年风流的谢世子抬头。
“是啊,什么如此好笑?”与当年十五岁的谢介很像,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顾观同学也跪坐一旁,做出了与谢介一模一样的动作。
一大一小,一起偏头看向房朝辞,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齐声道:“不管如何,你来晚了!该罚!”
房朝辞意外的看着顾观,哪怕他与谢介长的很像,也很难让房朝辞喜欢,毕竟这小鬼真的是很会霸占谢介。明明是那样相似的脸,谢介做什么都可爱,顾观在房朝辞看来却是做什么都可恶:“你怎么在这里?逃课了?”
“师父今天下午和明天一天都要陪家人,我是正大光明的放假,谢谢。”顾观也不怎么喜欢房朝辞,他喜欢对方的狸奴,喜欢对方的好友,甚至喜欢对方的文章,但就是喜欢不起来对方本人。
盖因谢介只有一个,这是他们之间没有办法调和的矛盾。
“快进来,换身衣服。”谢介招呼房朝辞脱鞋入座,丰乐楼最近在搞什么复古汉风,从菜式到装修,都尽可能的走着悠悠汉韵。谢介的戏精之魂也随之发作,特意定做了汉服直裾来穿,还非要别人也和他一起,他表示要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就显得太傻逼了。
房朝辞自然不可能当着顾观的面换衣服,如果只有谢介一个人,他是不介意的,说不定还可以趁此机会做些别的。但有顾观的话,房朝辞更愿意去隔壁单独换。
谢介就猜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趁着房朝辞去另外一个包厢换衣服,谢介开始和小表弟串口供:“绝对、绝对不可以让房朝辞知道咱们刚刚在做什么,明白?”
“为什么?”顾观今年十三岁,但个头已经快要赶上谢介,跪坐下来,两人基本等于平视,“我们刚刚只是在理性讨论如果房朝辞是女的话,会长什么样,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还觉得挺有趣的。”
事实上,他们不仅限于讨论,还无聊到画了好几个不同版本的房娘,顾观就等着房朝辞过来给他看呢,目的显而易见——取笑他。
“反正就是不行!”谢介武断道,还准备让人拿个炭火盆进来,好消灭证据。
谢介的心有点慌,他也知道如果被房朝辞发现,以房朝辞的性格大概也不会有什么表示,甚至有可能会笑着与他一起讨论他如果是女性的话,会穿什么样的衣服,做什么样的打扮。可谢介就是觉得不能让房朝辞看到他的妄想。
因为……
谢介看了眼自己画中点翠的房姓美女,这人最近频频出现在他的梦中,搅乱了一池春水,着实可恶!谢介总觉得要是让房朝辞看到这幅画,就像是把自己最隐晦的梦摊开了给房朝辞看,他的所有小心思都会暴露出来,无所遁形,那实在是太羞耻了!
炭盆上来的很慢,谢介整个人都乱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走的和小表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也不知道怎么着,谢介就这么顺嘴说了出来:“要不我就和房朝辞这么凑合过吧。”
顾观也算是个脑回路清的人了,他的智商、情商都在线,就是对于爱情这方面的事情不开窍,甚至有点不相信所谓的爱情,觉得诗词里描述的都过于富有想象力了。